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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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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贵之家。
曾经对沈玉娇极尽巴结奉承之能事的下人们,如今再看思静斋的眼神,都充满了异样、疏离,甚至幸灾乐祸。
崔嬷嬷接管中馈后,雷厉风行,手腕强硬。
赵氏安插在几处关键位置、如同毒瘤般的心腹,被不动声色地、以各种“合情合理”的理由替换下来。
沈玉娇每日被勒令抄写《女诫》、《女训》各百遍。
笔墨纸砚由崔嬷嬷亲自指派最刻板、最不通人情的婆子送去。
抄好的东西,也由专人收走,一个字一个字地查验。
字迹潦草敷衍?
数目不够?
当日的饭食立刻便会换成冰冷的、能硌掉牙的硬馒头和一碗寡淡的清水。
她起初还想耍些小聪明,企图收买看守的粗使丫头代笔,结果被崔嬷嬷派去的两个如同石雕般、只认命令不认人的粗壮婆子当场抓个正着,换来的是一顿更严苛的看管和更冰冷的馒头。
这禁足的日子,枯燥、冰冷、屈辱,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在她身上一下下缓慢地切割,一点点消磨着她那点可怜的骄纵和所剩无几的耐心。
更让她心惊肉跳、日夜难安的,是我这边的态度。
没有后续的责问,没有再次的召见,仿佛遗忘了侯府西北角那个潮湿的牢笼里,还关着她这么一个人。
时间在我刻意营造的表面平静中,滑过了看似漫长的半月。
足够了。
这日午后,我那好孙儿,侯爷江承毅,刚从京郊大营风尘仆仆地回府。
他眉宇间带着军务繁忙的疲惫,照例先去荣禧堂外,隔着门向他那被禁足的娘亲赵氏问了安。
得知母亲只是“精神萎靡,并无大碍”,他松了口气,心中那点对老祖宗苛责沈氏的不满又隐隐冒头。
对这个年轻貌美、又怀着他子嗣的贵妾,他心中终究存着几分怜惜,尤其是在他娘亲反复的哭诉和沈玉娇往日娇媚的眼泪下。
于是,他脚步一转,便朝着那偏僻的思静斋方向走去。
行至那处少有人迹、假山嶙峋的回廊时,一阵刻意压低的、却因情绪激动而拔高的争执声,清晰地钻入了他的耳朵,声音莫名地耳熟。
“……娇娇!
你还要老子等到几时?!
那老棺材瓤子醒了!
赵老婆子也被关起来了!
靠不住了!
这侯府眼看就要变天!”
一个男人急躁、粗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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