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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1 羊肉汤里的破绽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悄无声息地钻进半开的窗棂，吹得案头那盏油灯的火苗一阵乱晃，在墙壁上拖拽出扭曲跳跃的影子，像极了某些不安分的心事。
光影明明灭灭地映在我脸上，也映着对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的娘子，林晚。
她正低头喝汤，姿态依旧优雅，可那碗里飘着的，是切成薄片的羊肉，汤面上浮着一层油亮的红油。
勺子偶尔磕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过分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娘子，”我搁下筷子，声音尽量放得平缓，像是闲聊，“这羊肉汤，滋味如何？
我记得你从前最是闻不得这膻味，说是沾一点就头疼反胃，连厨房都不肯进的。”
我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不放过一丝变化。
林晚抬起眼，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望过来，平静无波，没有半分被触动的涟漪，更无一丝记忆被勾起的怔忡。
她唇角甚至弯起一个极浅、极自然的弧度：“是么？
许是近来天凉了，倒觉得这汤热腾腾的，喝着暖身，滋味也甚好。
夫君也尝尝？”
她说着，竟又舀起一勺，从容地送入口中。
暖身？
滋味甚好？
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闷闷地发疼。
眼前这张脸，分明是我朝夕相处了十年的妻子，眉眼轮廓没有半分更改。
可这神态，这语气，这截然不同的口味……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像初秋的寒气，无声无息地渗进骨头缝里。
十年来，她连羊肉的边都不肯沾，厨房飘出点羊油味都能让她蹙眉一整天。
如今，她对着这碗飘着浓重膻气的羊肉汤，竟能如此平静地赞一句“滋味甚好”？
这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我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
碗里还剩下小半碗汤，热气袅袅，却再也引不起我一丝食欲。
那羊肉的膻味，似乎越发浓烈了，混合着她身上不知何时换了的、略显冷冽陌生的沉水香气，搅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饱了。”
我推开碗，声音有些干涩。
林晚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没有探究，也没有关切，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她放下汤勺，拿起旁边备着的温热湿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角，动作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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