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58644" ["articleid"]=> string(7) "585863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2680) ",必须走到这一步吗。

我说是。

他笑了一下,没有意味,说好。

他起身的时候动作有点慢,像背上忽然多了什么。

我没有看他离开的背影,过了几秒才把纸收好,放进文件袋。

走在回去的路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里落下来,地面上是一条一条斑驳的影。

我在路口等红灯,风吹到眼睛里,视线略微发酸。

手机这时响了,是爸爸。

他说你妈昨天没睡好,担心。

声音里分不清劝和还是心疼。

我说今天办了手续。

电话那头沉默,像被人按了暂停。

他又问,你一个人行不行。

我说行。

停了一秒,我又说,等周末我回去看你们。

他像被什么安了一下,嗯了声,放软了语气,说家里冰箱里有你爱吃的那个酱,回来带一点。

挂了电话,我站在路边等下一趟公交来,心里浮起一股很轻很轻的热,像有人往冷水里落了一滴酒。

回到公司,部门群里有人转发了内部通知,流程整改的细则配了示意图,连文件命名规则都列好了。

小桑私聊我,发来一句恭喜,后面是一个“继续合作”的握手。

我回了谢谢,顺便问他那边客户的态度。

他回说,会继续观察,但愿意跟我们走新流程。

末了又加了一句,早上那杯温水算我借你的,等哪天还。

傍晚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天边有一条很薄的粉色。

我把桌上的白瓷杯拿起来,胶带在灯下反出一圈浅光,像把裂口缝住的纹。

它看起来丑,却安静。

我把它连同今天用过的玻璃杯一起洗干净,放在水池边晾干。

水珠从杯壁滑下来,留了一道道细细的线。

晚上在家,我把今天签好的协议和会议纪要放进文件夹最内侧,又为它们拍了照,保存到新的备份目录。

做完这些,我把另一袋瓷片从抽屉里拿出来,放进一个透明盒子,贴上日期。

盒盖合上的瞬间,碎片轻轻撞了一下,声音像远处的铃。

我把盒子推进抽屉最深处,它会在那里待很久,但它不再刺我。

快九点的时候,我坐在客厅的小桌前写流程草案。

标题很朴素,标准对齐与证据留痕。

每一条都尽量短,尽量可操作,尽量让任何一个在深夜疲惫的人都能一眼看懂。

我写到“所有对外口头承诺须以邮件确认”为止,停了一下,抬头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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