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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书桌前,不动,像在等一个缓慢的结果。

十二点四十五,手机震了一下,是摄像头的提醒。

我点开,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戴口罩的女人,头发披着,穿一件浅色风衣,手里提了一个布袋。

她在门口停了两秒,抬手敲门。

走廊安静,只有电梯井不规律的风声。

她敲第二下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一个缝。

画面角度有限,我只能看见一条胳膊,男人的影子掠过。

女人低声说了什么,声音被门板吃掉了,像是空气里的一块湿棉。

我把进度条往前拖了一点,他们在门口停留不到七分钟,女人先走,进电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眼睛从镜头这个方向擦过去。

我把视频保存到本地,又备份到云端。

手机屏幕把我的脸照得很白,我听见卧室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把窗帘拉开了一条,夜色像海水一样黑,楼下的路灯在雨后的水洼里晃。

我的手心有汗,指腹的创可贴边缘翘起了一点,我想到上午会议室里的那张截图,也想到刚才他拒绝让我看的手机。

至少,画面里这七分钟是实的。

我在备忘录里加了两条:继续申请会议室监控;核对转账时间与来访时间。

我把每个时间段都标了整分,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按顺序列下来。

写到最后,我心里突然安静下来。

不是释然,是一种清楚。

我合上手机,起身去厨房倒水,杯壁上的冷凝在指尖化成一层潮。

我没有再碰那只白瓷杯,它安静地靠着墙,裂纹在灯下像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线。

一点整,走廊的灯自动灭了,黑影把猫眼那一小块完全吞掉。

我站在门后,只听见城市里最深的那种安静,像所有东西都在等待下一秒的声音。

周五一早,我把昨晚的监控片段另存成三个版本,放在不同的云盘和一只旧的银色优盘里。

出门前,我把优盘揣进外套口袋,像带了一块看不见的石头。

空气有股潮味,楼下梧桐滴着昨夜的雨。

地铁里我靠在门边,反复默背今天要做的三件事:找小桑,去银行,申请会议室录像。

进公司时还不到九点,茶水间的咖啡机在哼,奶泡声细细的。

小桑拎着纸杯,从角落里冲我点了一下头。

他眼神递过来,我顺势把杯子放到水槽边,在靠窗的那块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1736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