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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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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旁边咳嗽了一声:“将军,王信这杂碎怎么处理?
还有那陶瓮……”岑确站起身,踢了踢地上的王信:“捆上,带回西河。
陶瓮……”他看了眼苏砚的药囊,“让她收着。”
苏砚摸着药囊里的陶瓮,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乱世之中,能托命者,未必是血亲,或许是陌路相逢,却肯为你拔剑的人。”
她抬头时,岑确正指挥士兵清理现场,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风沙卷过街巷,带着血腥气,却也卷来他身上淡淡的桐油味——那是他保养弓臂时常用的油,混着边地的尘土,竟让人觉得安心。
“岑确。”
她喊了一声。
他回过头,眉峰微挑。
“谢谢你。”
苏砚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他耳里。
岑确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给她。
是个小小的平安繻,用五彩丝编成,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瑶”字。
“我妹绣的,说能避箭。”
他转身翻身上马,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下次再这么冒险,谁也救不了你。”
苏砚攥着那个平安繻,丝线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看着岑确的骑兵押着王信往城外走,马蹄扬起的沙尘落在她的药囊上,像给那枚铜针镀了层金。
药圃里的刺藜还在月下立着,根部的泥土空了,却像是终于吐出了藏了多年的冤屈。
苏砚摸了摸肩上的伤口,疼,却也暖——那是有人为她拔剑时,溅在身上的、乱世里的温度。
回到西河郡时,天刚蒙蒙亮。
岑确把王信扔进大牢,转身就往校场去,仿佛昨夜的厮杀只是打了场盹。
苏砚被安排在营中的空帐里养伤,卫厉送来的药比上次多了味甘草,说是“将军特意让加的,怕你嫌苦”。
她打开那个陶瓮,里面果然是父亲的账册,还有半块虎符——是兄长在西园军时的信物,虎符背面刻着“守土”二字。
账册里详细记着赵忠、张刺史与羌胡的交易,每一笔都标着日期和经手人,最后一页画着幅地图,标注着藏军械的地点,就在美稷城外的一处废弃坞堡。
“这可是能掀翻洛阳的东西。”
卫厉凑过来看了一眼,咋舌道,“将军说得没错,你这药囊里装的,比金子还值钱。”
苏砚把账册和虎符重新藏好:“岑都尉呢?”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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