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49738" ["articleid"]=> string(7) "585667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782) "被激怒的蜂群,朝着舞台涌去。

“商业做细!”

“你这个畜生!

玩这手!”

“我的投资打水漂了!”

“报警!

把他抓起来!”

兴奋的记者们则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长枪短炮死死对准了顾言蹊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闪光灯疯狂爆闪,要将他的丑态都拍得清清楚楚。

安保人员冲上台,试图隔开人群,却被更大的声浪淹没。

顾言蹊被堵在中间,像一只过街老鼠。

他挥舞着手臂,徒劳地辩解着。

“不是的!

你们听我说!

是她自愿的!

我爱她!”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可是,没有人听。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山呼海啸般的唾骂和鄙夷里。

他被一个愤怒的投资人抓住衣领,一拳砸在脸上。

又被另一个被愚弄的女明星,狠狠地甩了一记耳光。

他狼狈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在无尽的闪光灯和咒骂声中,抖如筛糠。

那个曾经算计一切的男人,此刻,狼狈不堪。

我端起手边的红酒,轻轻晃了晃。

酒液猩红,像苏沁裙子的颜色,也像顾言蹊嘴角的血。

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7一个月后。

黔南。

我盘下了一间开在半山腰的民宿小院。

青瓦木楼,院子里种满了格桑花和不知名的野草。

推开窗,就是连绵的青山,和山谷里升腾的云雾。

我戒了烟,也很少再喝酒。

每天只是泡茶,看书,或者坐在院子的摇椅上,看着云卷云舒,一呆就是一下午。

城市的喧嚣和那些不堪的过往,仿佛都隔绝在了这重重山峦之外。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就这样平静下去。

直到那天下午。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艰难地开上蜿蜒的山路,停在了我的院门外。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女人。

我眯起眼,看着那个身影。

她瘦得脱了形,曾经值得千万护发代理合同的秀发也发黄枯萎。

脸上没有化妆,皮肤蜡黄,眼窝深陷,像是大病了一场。

身上那件名牌风衣,穿在她身上空空荡荡。

是苏沁。

她也看见了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双腿一软,隔着十来米的距离,直直地,跪了下去。

“锦然……我错了……”她的声音,破碎得像是被风吹散的沙。

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再没有一丝往日里光彩照人的大明星模样。

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1560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