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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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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28) "了..."第三周的一个深夜，我被隔壁房间的呻吟声惊醒。
悄悄推开门缝，我看见林秀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
"磊哥...我疼..."她虚弱地抓住姜磊的手。
"忍忍吧，为了儿子。
"姜磊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我妈说了，这是好兆头。
"第二天清晨，林秀几乎是爬着来到厕所门口的。
当她接过姜大强的尿碗时，我注意到尿液呈现出不正常的深褐色，还带着一丝血丝。
"爸...您是不是上火了..."林秀虚弱地问。
姜大强尴尬地咳嗽一声："昨晚吃了点辣椒..."林秀颤抖着双手捧起碗，刚喝了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尿液喷溅在她苍白的脸上。
但她还是坚持喝完了整碗，然后直接瘫软在地上。
"好样的！
"王红梅兴高采烈，"见红了！
这绝对是个儿子！
老辈人说这是换胎血！
"当天下午，林秀发起了高烧。
她的尿液变成了可怕的酱油色，每一次排尿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但全家人沉浸在"必定生儿子"的喜悦中，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
"我要...去医院..."第四天清晨，林秀虚弱地哀求着，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人形。
"胡闹！
"王红梅厉声呵斥，"都坚持一个月了，现在放弃？
你对得起我们老姜家吗？
"姜大强端着尿碗站在一旁，表情复杂但沉默不语。
姜磊干脆躲了出去，说是去县城买"安胎药"。
林秀流着泪接过尿碗，这一次，她刚喝了一口就喷出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与黄色的尿液混合在一起，在地板上形成一摊恶心的混合物。
"这...这是胎毒排出来了！
"王红梅的声音因兴奋而尖锐，"快把剩下的喝完！
"林秀像个破败的木偶，机械地执行着命令。
当她喝完最后一口时，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抱住肚子倒在地上。
"血...好多血..."她身下迅速漫开一滩暗红色的血液。
即使是铁石心肠的王红梅也慌了神。
姜大强终于拨打了急救电话。
当救护车呼啸而来时，林秀已经昏迷不醒，裤腿完全被鲜血浸透。
县医院急诊室里，医生的话像一记耳光打在每个人脸上："病人患有严重的尿路感染和急性肾衰竭，现在出现胎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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