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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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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0) "前世我被按进旱厕淹死时,鼻腔里灌满粪水的窒息感至今记忆犹新。
那些浑浊的液体从我的鼻孔、耳朵、嘴巴里疯狂涌入,哥哥姜磊和嫂子林秀狰狞的面孔是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让你多嘴!
让你害我生不出儿子!
"林秀的声音尖锐刺耳,她穿着那件印着"好运来"的红色孕妇装——尽管那时她已经流产三次。
我的手指抠进旱厕边缘的泥土,指甲断裂渗血。
姜磊一脚踩在我的手上,我听见指骨碎裂的声音。
"妹妹,别怪哥哥心狠,谁让你断了我们姜家的香火。
"姜磊的声音里带着虚伪的悲悯,仿佛他正在做的是一件神圣的事。
粪水没过我的头顶时,我听见母亲王红梅在院子里大声跟邻居解释:"雨薇这孩子贫血,上厕所不小心摔下去了!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的念头是:如果有来世..."雨薇!
发什么呆呢?
快把尿桶拿过来!
"母亲尖锐的嗓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站在老家熟悉的厨房里,墙上挂着2015年的日历。
灶台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深黄色液体,那股刺鼻的氨水味让我胃部抽搐。
这是前世我死去的前两年,嫂子林秀刚怀孕三个月的时候。
"磨蹭什么呢!
"母亲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塑料桶,里面是她刚排出的晨尿。
"你嫂子等着喝呢!
"我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肉,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厨房门口,林秀扶着并不明显的孕肚走进来,脸上带着病态的期待。
她今天特意穿了那件红色孕妇装,领口处还别着一枚从庙里求来的"求子符"。
"妈,今天的第一泡尿对吧?
"林秀眼睛发亮地盯着那碗液体,"张婶说一定要头一泡,阳气最足。
""那当然!
"王红梅骄傲地挺起胸,"我连昨晚的夜尿都憋住了,就等这泡晨尿。
我生了磊磊这个带把的,这尿绝对灵!
"前世的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冲上去打翻了那碗尿,声嘶力竭地告诉她们喝尿会导致尿路感染甚至肾衰竭。
结果呢?
林秀生下的女儿"幸运"地健康平安,而我却被全家人视为断了香火的罪人。
"嫂子,"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您真的要喝吗?
"林秀已经接过碗,脸上浮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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