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48390" ["articleid"]=> string(7) "585615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80) "里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噬人的幽光。

姜毓猛地闭上眼,但闭上眼,黑暗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双眼睛!

不是猛虎。

是那个男德学员的眼睛。

平静。

太过于平静了。

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映不出丝毫波澜。

没有预想中的惶恐,没有卑躬屈膝的讨好,甚至在她跪地哭求时,那双眼睛里连一丝惊讶和怜悯都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然后,他抬手,揉了揉膝盖……这个动作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神经上!

一个卑贱的、连《男诫》都没学全的男学员!

在她,当朝女相,跪地求饶、尊严尽失的时刻,他想的,竟然是……膝盖疼?!

“呃……”姜毓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猛地将脸埋进冰冷的丝绸枕头里。

羞耻!

滔天的羞耻!

像无数只毒虫啃噬着她的心脏。

比这更可怕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双眼睛……那双平静到诡异的眼睛扫过来时,她仿佛瞬间被剥光了所有华服,剥光了权势地位,被赤裸裸地扔到了万丈悬崖的边缘!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那感觉……就像是幼年时第一次面对暴怒的、手持家法的母亲,不,比那更恐怖百倍!

是刻在骨髓里、对绝对力量碾压的本能恐惧!

“夫君……息怒……”她无意识地重复着大厅里说过的词,牙齿咯咯打颤。

为什么?

为什么会喊出那个词?

为什么会对着那样一个人跪下?

一种更深的寒意攫住了她。

那恐惧并非源于那个男人本身,而是源于……她自己失控的反应!

源于那瞬间被彻底击溃、暴露出最不堪一面的自己!

就像……就像当年被先帝当朝斥责办事不力时,那种瞬间被抽空所有力气、只想匍匐在地的崩溃感……“不……不是他……”姜毓在枕头里拼命摇头,试图驱散那可怕的联想,“是……是邪术!

一定是邪术!”

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将这奇耻大辱和莫名恐惧合理化的解释。

对,一定是那个男人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否则无法解释!

“来人!”

她猛地抬起头,对着紧闭的殿门嘶喊,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形。

门立刻被推开一条缝,副官惨白的脸探了进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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