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48369" ["articleid"]=> string(7) "585615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16) "静贤淑”、“柔顺谦卑”之类的牌匾愈发刺眼。

我们这些“男德学员”像一排排待检阅的货物,穿着统一的、浆洗得发硬的素色窄袖长衫,跪坐在厅堂两侧冰冷的地砖上。

主位和两侧客席都还空着。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

膝盖的旧伤在冰冷坚硬的地面刺激下,再次苏醒,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在骨缝里搅动。

每一次心跳都牵动着那里的钝痛。

我微微挪动了一下,试图缓解,立刻招来旁边严夫子刀子般凌厉的警告目光。

他站在我们队列前方,背挺得笔直,脖子伸得老长,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鹤。

终于,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

环佩叮当,衣袂摩擦的窸窣声清晰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女相大人到——”尖细的通传声刚落,一行人便鱼贯而入。

为首之人,一身暗紫色织锦官袍,金线绣着繁复的鸾鸟纹路,在灯火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泽。

身量颇高,肩宽背挺,面容算不上特别美艳,但眉峰如刀,眼窝深邃,下颌线条紧绷,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生杀予夺的凌厉气势。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漠然,所过之处,跪坐的男人们把头埋得更低,连呼吸都屏住了。

严夫子早已深深躬下身去,几乎要匍匐在地,声音激动得发颤:“恭迎女相大人!”

女相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并未多看严夫子一眼。

随行的官员和侍从也纷纷落座。

厅内只剩下衣料摩擦和极其轻微的杯盏摆放声。

侍宴开始了。

前排的学员僵硬地起身,动作拘谨得如同提线木偶,捧着托盘,依次为贵人们奉上茶水点心。

他们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头垂得极低,手臂微微发抖。

整个过程中,无人敢抬头,无人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女相端起茶盏,只浅浅沾了下唇,便放下,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身边一位官员低声说了句什么,她微微颔首,目光随意地扫过我们这些后排的“学员”。

那目光没有温度,像冬日里冻硬了的铁片刮过皮肤。

轮到我了。

膝盖的剧痛在起身的瞬间猛然加剧,像是有把烧红的刀子在里面狠狠剜了一下,腿一软,我踉跄了半步才勉强站稳。

这个小小的失误,让严夫子瞬间投来一道几乎要杀人的目"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1533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