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48012" ["articleid"]=> string(7) "585606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2618) "肤,像一个无声的讽刺。

母亲在ICU里与死神缠斗了整整一个月。

那三十个日夜,像在滚烫的油锅里反复煎熬。

我守在冰冷的走廊长椅上,医院的消毒水味深深沁入骨髓,成了此后多年挥之不去的梦魇。

白天处理公司堆积如山的工作,用近乎自虐的专注来麻痹自己,夜晚守在监护室外,听着仪器单调的滴答声,看着父亲一夜白透的头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迟。

高利贷的催命符从未停止。

刀疤脸那伙人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母亲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那天,我走出医院大门,深秋的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

手机震动,是刀疤脸发来的最后通牒图片——一张我家老屋大门的照片,旁边配着滴血的刀表情。

那一刻,我知道,没有退路了。

我卖掉了公寓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那台陪我度过无数个设计之夜的二手电脑。

我找到所有能借钱的、尚未被拖累的朋友,在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签下一张张带着屈辱印记的欠条。

最后,我找到了主管,预支了未来两年的薪水和项目提成,签下了近乎卖身契的协议。

当我将厚厚一叠沾着汗水和绝望的现金砸在刀疤脸油腻的办公桌上时,他脸上那抹狞笑,成了我心底永不愈合的伤疤。

“滚吧,小子。”

他啐了一口,“算你识相。”

走出那间乌烟瘴气的办公室,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债务清了,身上却像被剥掉了一层皮,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和一片狼藉的人生。

母亲的命保住了,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需要长期复健和照料。

而苏清沅……这个名字,连同那个雨夜餐厅外赵屿揽着她上车的画面,被我死死地、连同那枚冰冷的银戒指,一起锁进了心底最黑暗的角落,不敢触碰。

三年。

整整三年。

时间像一把粗糙的砂纸,磨平了所有尖锐的痛楚,也磨掉了鲜活的情绪。

我的生活变成了精准运转的机器。

公司成了唯一的避难所和战场。

我像一台上足了发条的工作机器,接最棘手的项目,熬最深的夜,做最枯燥的渲染。

用近乎病态的忙碌填满每一寸可能滋生回忆的空隙。

设计图上的线条越来越精准冷硬,如同我日渐冰封的内心。

从格子"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1528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