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48005" ["articleid"]=> string(7) "585606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642) "“林砚吗?

你母亲林秀芬的家属?”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严肃,“病人突发二次出血,情况非常危急!

必须立刻进行二次开颅手术!

风险极高!

需要你马上签字确认!

还有,手术押金……”后面的话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空,只剩下自己心脏在耳膜上疯狂擂动的声音。

眼前商场的霓虹灯牌旋转、扭曲,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

“医生……我……我现在在外地……我……”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必须尽快!

家属尽快赶到签字!

费用也必须尽快到位!

否则……”医生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那种冰冷的宣判意味,足以将我彻底击垮。

我握着滚烫的手机,像个木偶一样僵在原地。

母亲病危的阴影像巨大的、冰冷的黑翼,瞬间覆盖了所有的光亮和希冀。

那条寄托着卑微希望的项链,那家点着温暖烛光的餐厅,苏清沅可能还在等待的身影……所有的一切,在死神冰冷的镰刀面前,都脆弱得像阳光下破碎的肥皂泡。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自动锁屏。

我甚至忘了回复她那条充满期待的短信。

巨大的恐慌和绝望攫住了我,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回老家!

立刻!

马上!

我像疯了一样冲到路边,不顾一切地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长途汽车站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我瘫在后座,浑身冰冷,控制不住地颤抖。

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灯火,像一条流动的、冰冷的光河。

苏清沅……餐厅……生日……项链……这些词在我混乱的大脑里一闪而过,随即被更巨大的、名为“母亲病危”的黑暗彻底吞噬。

手机在口袋里再次震动了一下,微弱得像垂死的挣扎,但我已无力去看。

长途汽车的颠簸,混合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刺目的“手术中”红灯,父亲一夜之间佝偻下去的脊背……时间在极度的焦虑和祈祷中粘稠地流淌。

当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疲惫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地宣布“暂时脱离危险,转入ICU观察”时,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断裂,几乎瘫倒在冰冷的座椅上。

这时,手机早已耗尽的电量才被我后知后觉地想起。

在护士站借了充电器"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15286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