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47977"
["articleid"]=>
string(7) "585606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50) "咙里滚了几滚,终究咽了回去。
她眼底的光太亮了,亮得让我不忍心去戳破。
心底一个声音异常清晰: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她眼里的光因为现实的窘迫而黯淡分毫。
“庆祝一下!”
我捏捏她的脸,努力让笑容显得轻松,“想吃什么?
今天破例!”
“火锅!”
她立刻欢呼。
那顿火锅吃得热气腾腾,红油翻滚,她辣得鼻尖冒汗,嘴唇红艳艳的,还在不停给我夹菜。
我笑着看她,心里却像架在火锅上反复煎熬。
一个念头悄然成形,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那晚,等她睡熟后,我摸出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幽幽亮着。
我在招聘网站上注册了代驾司机的账号,指尖悬在“确认”键上,只停顿了一瞬,便用力按了下去。
生活骤然被切割成密不透风的两半。
白天是设计公司格子间里无休止的图纸、修改意见和客户挑剔的脸色。
一杯接一杯浓得发苦的黑咖啡,是支撑眼皮不打架的唯一燃料。
晚上,换上那件略显宽大的代驾马甲,汇入城市夜晚光怪陆离的车流。
高档轿车里弥漫的香水味、烟味、酒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后座上那些醉醺醺、言语轻浮的男男女女,他们的世界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沉默的背景板,一个负责把昂贵机器和里面的人安全送回家的工具。
时间被压榨到极限。
我的手机常常在口袋里闷响,是苏清沅发来的消息。
有时是在我正全神贯注应对一个刁钻客户的修改要求时;有时是在深夜,我开着别人的车,穿梭在空寂下来的街道,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等我看到那些消息,往往已过去几个小时。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下回复,删删改改,最终只剩干巴巴的几个字:“在忙,晚点说。”
“今天加班,别等我。”
她最初的理解像温润的泉水,慢慢变成了委屈的溪流:“林砚,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连回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们好久没好好一起吃顿饭了。”
我的疲惫像沉重的湿棉袄,裹得我透不过气。
我只能徒劳地重复:“项目紧,熬过去就好了。”
声音里的沙哑和遮掩,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难得的约会,像从齿轮缝隙里硬抠出来的时间。
我坐在她对面,餐厅柔和的灯"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1528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