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45216" ["articleid"]=> string(7) "585552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542) "装革履的人。

为首的林氏集团副总正对着主治医师咆哮:“要是我爸有三长两短,你们医院等着关门!”

他胸前的钢笔夹歪了,金色笔帽在应急灯下闪着冷光,正是半小时前,他把我的排班表摔在桌上时,用这支笔指着我鼻子骂 “庸医” 的那支。

当时他说:“就凭你?

也配给我爸看病?”

“让开。”

我推开围在病床边的家属,手指搭上林老先生的颈动脉。

脉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心肌梗死引发的室颤波形在监护仪上疯狂跳跃。

除颤仪贴片撕开包装的声音里,我听见自己冷静的指令:“肾上腺素 1mg 静推,准备气管插管。

推注速度控制在 0.5ml/s,注意观察血压变化!”

电极片贴上患者 chest 的瞬间,我瞥见玻璃窗上的倒影。

时景琛站在走廊尽头,指间的香烟燃到了尽头,灰烬落在价值六位数的羊绒大衣上也浑然不觉。

他身边站着的林副总,此刻脸色比病床上的人还要白,双腿抖得像筛糠。

除颤仪放电的嗡鸣声里,林老先生的身体猛地弹起。

我抬头的刹那,正好对上时景琛的视线。

他眼里的震惊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层层荡开。

这个眼神让我想起三年前,我把哈佛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藏进书柜最底层,他整理文件时偶然翻到,只淡淡说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学学曼妮,安安静静的多好”。

那天我把通知书锁进了保险柜,钥匙至今还在我梳妆台的首饰盒里。

三十分钟后,监护仪终于发出平稳的滴答声。

我摘下口罩抹了把汗,消毒水混着汗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时景琛不知何时站到了病房门口,手机屏幕亮着,苏曼妮的消息在锁屏上闪:“景琛,我回国了,老地方等你喝红酒。”

那条消息后面跟着个红唇 emoji,像极了她每次来家里做客时,留在我水杯上的口红印。

他抬头时喉结滚了滚,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已经扯开领口的扣子,白大褂里的衬衫早就被冷汗浸透。

过去三年我总穿着熨烫平整的棉质衬衫,因为他说 “皱巴巴的像菜市场的抹布”,可现在我只想大口呼吸,感受空气冲进肺叶的清爽。

“时总要是找林先生,他在那边签病危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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