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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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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8) "看着他穿着这双鞋,一步一步踏过我连夜打包好的行李箱,箱子里还放着没来得及给他换上的新鞋垫。
“时总要是来探望病人,左转第三个房间。”
我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念病历,只有攥紧听诊器的手心知道,那句 “没必要” 还像玻璃碴卡在喉咙里 —— 三年前结婚纪念日,我站在满桌冷掉的菜肴前,他在电话里就是这样说的。
那天我穿着新买的香槟色连衣裙,从下午四点等到凌晨两点,蜡烛烧完了最后一截,在桌布上留下焦黑的印记。
手腕突然被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他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动,那是他动怒的征兆。
过去我总会立刻道歉,哪怕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极了他每次签合同时的模样。
“苏晚,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暴雨前的闷雷,空气里的尘埃在他说话的气流中轻轻晃动。
我缓缓抽回手,腕骨处已经浮出几道红痕。
这道痕迹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我抱着发烧到 39 度的他守到天明,额头的温度烫得惊人。
他醒来第一句话却是:“曼妮昨晚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她胆子小,怕黑。”
那天的雪下得特别大,窗外的雪松枝桠被压得咯吱作响,像我当时骤然冷却的心。
“时景琛,” 我转身走向病房,白大褂在身后扬起弧度,“你有没有耐心,与我无关了。”
身后传来他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惯有的傲慢:“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病房门在我身后合上,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我对着玻璃窗理了理口罩。
映出的那双眼睛里,再没有过去三年的温顺,只剩下如释重负的平静。
玻璃上还沾着昨天消毒留下的水痕,像极了我无数次在深夜偷偷擦掉的眼泪。
2 初露锋芒市立医院特护病房的警报声刺破凌晨三点的寂静时,我刚写完第三份会诊报告。
护士小周抱着除颤仪冲进医生办公室,白大褂上还沾着林老先生喷溅的呕吐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苏医生,林董心率掉到 38 了!
主任医师说…… 说准备后事吧!”
我抓起听诊器往外跑,走廊里撞见一群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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