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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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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分不羁笑容的脸。
陈默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她身后的缆车护栏上,姿态亲昵自然。
第八张,是两人站在一处雪峰观景台,背景是连绵的银色山脉,陈默的手臂揽着林晚的肩膀,林晚则微微侧头靠向他,姿态依偎。
第九张,是两人坐在山顶的露天咖啡座,举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杯碰杯,林晚仰头大笑,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神采,那种鲜活、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是周屿在家里许久许久未曾见过的。
一种陌生的、刺眼的鲜活。
定位:瑞士,圣莫里茨。
配文:“久违的雪场,自由的味道!
[太阳][爱心]”周屿的呼吸停滞了。
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碰杯的照片,林晚的笑容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瑞士,圣莫里茨?
在女儿第二次植皮手术、决定未来行走能力的关键时刻。
跑去瑞士找陈默 ,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
麻木地向下滑动评论区。
大学好友李薇的头像旁,一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的眼底:“晚晚,念安不是今天手术吗?
你怎么跑瑞士去了?
紧跟着林晚的回复:“唉,薇薇,朋友家出了点急事,孩子妈妈刚走不久,他一个大男人带个半大孩子,太难了,实在没办法才临时叫我过来搭把手。
念安有她爸爸在呢,我放心。
[摊手]朋友,孩子妈妈刚走?
周屿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冰冷、扭曲的弧度。
那个朋友,是陈默,那个他,是陈默!
那个刚失去妈妈的孩子,是陈默那个已经上小学的儿子,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是多么博爱无私的临时妈妈。
她放心?
她把他周屿当成了什么,一个永远在原地待命、永远收拾残局、永远填补她缺席的工具人?
一种混合着荒谬、愤怒和深入骨髓的悲哀,像黑色的潮水,要将他淹没。
爸爸… 一个微弱、带着沙哑哭腔的声音,像一根细小的针,刺破了周屿被冰封的感官。
周屿猛地回神,迅速收起手机,仿佛那是一个令人作呕的脏东西。
念安被护士从复苏室推了出来。
她小小的身体陷在宽大的手术转运床里,显得格外脆弱。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睫毛上还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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