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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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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月”。
司锐盯着“4200”这个数字,比他当时的工资高了两百,可他知道,这钱是拿命换的。
“我不去。”
他说,声音有点哑。
李经理的脸沉了下来:“全公司都在裁员,给你留个岗位就不错了。”
“我身体扛不住。”
司锐掏出手机,翻出前阵子的体检报告,“医生说膝盖不好,不能久站。”
李经理扫了一眼,没接话,只把一张《拒绝调岗确认书》推过来:“签字吧,按手印。”
他签字时,笔尖都在抖。
字迹歪歪扭扭,像他当时的心跳。
纸上还有行小字:“本人因个人原因,拒绝调至奶厅岗位,后果自负。”
他盯着“个人原因”四个字,突然觉得眼睛发酸。
三月一号那天,办公室空无一人。
他抱着被褥在一楼二楼转了三圈,走廊里的声控灯坏了一半,走一步亮一盏,像在跟他捉迷藏。
最后在门房见到三个保安,为首的是老张,六十多岁,头发白得像雪,正蹲在地上擦皮鞋。
“你就是司锐?”
老张抬头时,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堆,“后勤王经理说,你替我。”
司锐没说话,看着老张收拾东西。
一个掉了底的搪瓷缸,一件洗得发白的保安服,还有本翻烂的《三国演义》。
“这书你要是不嫌弃,留着看吧。”
老张把书递过来,封面上的关羽画像缺了只眼睛。
司锐接过来时,指尖碰到老张的手,粗糙得像砂纸——那是干了一辈子体力活的手。
老张走后,后勤王经理才来,丢下串钥匙:“喏,门房的,宿舍的。
记住了,白班早六点半到晚六点半,夜班倒过来,三人轮班。”
他指了指墙上的规章制度,“看好门,登记外来车辆,别让人随便进。”
说完就走,没给他问话的机会。
司锐坐在老张坐过的椅子上,摸着那本《三国演义》,突然想起自己刚来时,也是这样被塞进一个陌生的岗位。
七年前的磅房,比门房还小,只有一张桌子、一台电脑和一个磅秤。
第一晚值夜班,他不敢睡,盯着窗外的月光,听着远处牛棚的叫声,直到天快亮才眯了会儿。
第一晚在宿舍,他也没睡好。
宿舍是两人间,另一张床空着,据说前阵子住的保安辞职了。
窗外每过一辆车,他都猛地坐起来,摸黑找遥控器——磅房的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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