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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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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0) "往新董事长办公室跑。
车刚进去,电动门还没关严实,又有辆电动车停在门口,是送快递的。
“有个司锐的件。”
快递员递过来个信封,上面印着“法院专递”。
司锐签字时,手有点抖——是上诉案件的受理通知书。
快递员走后,他拆开信封,看着“开庭日期:9月15日”的字样,突然觉得嘴里发苦。
2 调岗那天三月一号的早晨,司锐在磅房收拾最后一床被褥时,手指被铁皮柜角划了道口子。
血珠滴在磅单上,晕开一小片红。
那是张去年冬天的磅单,上面记着“奶罐车编号073,净重3.2吨”,字迹是他的,笔锋有点抖——那天凌晨四点,他守着过磅,冻得握不住笔。
他盯着那片红,想起四个月前领导找他谈话的样子。
那天是周三,生产部的李经理把他叫到办公室,泡了杯茶,茶叶在水里浮着,半天沉不下去。
“小司啊,”李经理的声音拖得很长,“磅房这个岗位,公司打算撤了,以后用自动过磅系统。
生产区的工作,你随便选一个吧?”
他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却没敢表露。
走出办公室时,阳光正烈,他在厂区的路上转了三圈,碰见谁都想问,可同事们要么低头装没看见,要么含糊其辞。
污水处理组的王组长是他老熟人,他发微信问“你们那缺人不”,对方“已读”,却没回。
直到傍晚,他在食堂打饭,听见两个挤奶工聊天:“听说磅房要撤,估计是要让司锐去奶厅吧?”
他端着餐盘的手猛地一沉,菜汤洒了点在裤腿上。
奶厅他去过,挤奶工们穿着水鞋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穿梭,手里的挤奶管重得像铁棍,一天下来,肩膀上能勒出红印子。
有次他半夜去送磅单,看见一个小姑娘靠在墙角哭,说“胳膊快断了”。
那活儿流动性比流水还快,上个月刚走了三个,这个月又新来两个。
七年前他或许能咬着牙上,可现在他夜里总疼得翻身,膝盖像生了锈,阴雨天疼得直抽抽——那是前几年在磅房搬磅单(一摞几十斤)落下的毛病。
“去奶厅吧。”
周五下午,李经理拍了板。
他把一张《岗位调整通知书》推过来,上面写着“因工作需要,调至奶厅任挤奶工,薪资调整为42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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