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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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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4) "公里自行车——上周日他就试过,从宿舍骑到城郊的水库,来回四十多公里,回来时还能帮媳妇抬米袋。
可一到六点半打卡、吃食堂那碗寡淡的面条,连回宿舍的一百多米路都觉得腿沉。
是因为工资单上那串数字吗?
他摸出钱包,里面夹着张皱巴巴的工资条,红色印章印着“实发:1975元”。
抛去五险一金和每月从工资里扣的食堂饭费(每天12块,按月结算),就剩这么多。
比原来在磅房少了一半还多,连工龄工资(七年,每月70块)、学历补贴(成人本科,每月150块)都没了。
更让人发沉的是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仲裁裁决书。
他掏出来展开,纸边都被磨得起毛了。
“裁定:被申请人支付申请人加班费等共计107326元”。
十万多块,不够弥补他六年零八个月的二十四小时值守。
律师说“太少了”,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点无奈,“主要是他们咬定你是‘不定时工作制’,虽然没备案,但仲裁委采信了‘工作性质特殊’的说法”。
媳妇在电话里比他还稳:“接着告,哪怕一分钱不增,也得让他们认这个理。”
可他摸着门房那把掉漆的椅子扶手,突然觉得自己像这把椅子——被磨得快散架了,却还得撑着。
门突然“吱呀”响了一声,是隔壁绿化组的老王,拎着个水壶进来。
“小司,借点热水。”
老王的水壶底结着层水垢,倒出来的水泛着黄。
司锐起身给他接水时,看见他裤腿上沾着草汁,“又浇树呢?”
“可不是嘛,董事长新栽的那排松树,天天得浇,生怕旱死。”
老王咂咂嘴,“你说这树金贵的,比咱们工人还娇贵。”
他喝了口热水,瞥了眼司锐桌上的裁决书,没多问,只说“有事吱声”,就拎着水壶走了。
老王走后,门房又安静下来。
电动门突然“吱呀”启动,一辆黑色轿车进来,是销售部的张经理。
司锐按了按钮,看着门缓缓打开,张经理摇下车窗,递过来包烟:“小司,辛苦。”
“应该的。”
司锐没接,指了指墙上的“禁止吸烟”牌。
张经理讪讪地收回手,开车进去时,司锐看见副驾上放着个礼盒,包装上印着“海参”。
他想起上周听食堂师傅说,张经理最近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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