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43025" ["articleid"]=> string(7) "585513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706) "动了一下,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醒了?”

老头说,“阎王殿门口转了三圈,命够硬。”

我张了张嘴,只发出一点声音:“水…”老头慢悠悠转过身,递过来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

水是温的,带着土腥气。

我贪婪地喝着,水流带来一丝活气。

“鬼哭藤加腐心草,你也真敢往肚里塞。”

老头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我搁在破被上的左臂。

“能活下来,就行。”

老头哼了一声,又转过去捣他的药:“你这丫头,心里揣着事儿,比那疫病还毒。”

我没吭声。

何明轩推我上马车时那张冰冷的脸,清晰地烙在我脑子里。

这副破败的身子,是我活下来的代价,也是我复仇唯一的本钱。

日子就在这深山的破茅屋里一天天熬过去。

老头脾气古怪,话不多,逼我喝那些苦得舌头发麻的药汁时,下手却毫不含糊。

我跟着他辨识草药,看他用最简陋的器具处理那些山间采来的根茎叶。

身体的虚弱成了常态,稍微多走几步就喘不上气,深秋的风一吹就能让我咳上半天。

但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两年。

京城方向的天空,有时会被远处的火光映红。

那是焚烧尸体的浓烟。

瘟疫像一张贪婪的巨口,吞噬着人命。

直到一个初春的清晨,山风带来隐约的钟声,一下,又一下,远远地从京城方向传来。

老头正晒着草药,动作停住了。

他侧耳听了很久,只说了一句:“丧钟停了。”

瘟疫,过去了。

我站在茅屋门口,望着京城的方向。

风吹起我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襟,空空荡荡地晃着。

胸腔里那颗被恨意包裹的心,沉重地跳了一下。

该回去了。

3 归来京城还是那个京城。

大街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只是空气里那股子浓烈的艾草和石灰混合的驱瘟气味,还没散尽,固执地提醒着人们刚刚过去的噩梦。

我坐在“回春堂”内堂。

脸上覆着一层轻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身上的衣裳是普通的细棉布,料子甚至比不上大户人家得脸的丫鬟。

但没人敢小觑“回春堂”新来的这位女大夫。

他们称我为,圣手娘子。

“娘子,您看张员外家老太太这头风……”掌柜的弓着腰,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诊金册子,语气恭敬。

我接过册子,指尖掠过那些令"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1411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