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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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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6) "痹症状，对苯二氮卓类药物反应迟钝，考虑加大剂量……”雨越下越大，纸张上的字迹晕染开来。
季晚晴突然想起那天周予安发烧时，迷迷糊糊拉着她的手说：“季晚晴，你手好凉。”
而现在，再也没有人会那样温暖地握住她的手了。
——三天后，季晚晴通过私人侦探查到周予安转院到了郊外一家私立疗养院。
她戴着墨镜和口罩，躲在疗养院外的梧桐树下，看着周维深推着轮椅出来晒太阳。
轮椅上，周予安瘦得脱了形，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膝盖上放着那本她见过的相册。
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像个被抽走灵魂的人偶。
季晚晴的指甲深深掐进树干。
一阵风吹过，相册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那张偷拍她的照片被撕去了一半，只剩下她模糊的轮廓，和一行被泪水晕开的字迹：“要相信光。”
周维深突然转头，准确无误地看向她藏身的方向。
季晚晴仓皇逃离时，听到身后传来轮椅翻倒的声音，和周予安撕心裂肺的咳嗽。
但她没有回头。
她不敢。
08季晚晴在周氏大厦楼下等了六个小时。
初冬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裹紧大衣，看着玻璃门内来来往往的精英们。
前台小姐第三次走过来委婉劝离时，电梯门突然开了。
周维深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走出来，身后跟着三个助理。
看到季晚晴，他脚步一顿，对助理们摆了摆手。
“五分钟。”
他们走到大厦转角处的咖啡亭。
周维深没要咖啡，只是沉默地看着远处车流。
季晚晴注意到他眼下浓重的青黑色，和西装领口别着的那枚小小的银杏叶胸针——周予安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好些了吗？”
季晚晴声音发颤。
周维深转过头，眼神锐利如鹰隼：“上周试图吞药，洗了两次胃。”
季晚晴踉跄后退一步，扶住墙壁才没跪下去。
“我不是……”她喉咙像被烙铁烫过，“我没想过会这样……”“季晚晴。”
周维深突然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这是予安的心理咨询记录，从认识你那天开始。”
她颤抖着接过。
第一页就是周予安工整的笔迹：“今天遇到一个像黑猫一样的女孩。
她说我傻，可她不知道，我一眼就看出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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