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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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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洱海的月落了,苍山的雪还醒着三十五岁签离婚协议那天,我在洱海边捡贝壳。
穿白T恤的男孩停下车:“阿姨,去看月亮吗?”
摩托车后座,他发间有雪松香:“我叫阿哲,在古城开民宿。”
月光落在啤酒罐上时,他忽然凑近:“第一眼就想把你藏进我飘窗里。”
我撞上生锈的栏杆:“我比你大十二岁。”
凌晨推开民宿木门,他趴在吧台熟睡。
晨光中他端来米线:“别先说不可以。”
钥匙放回窗台时,多肉叶片蹭过手背:“阿哲,阿姨真的不可以。”
洱海的月落了,苍山的雪还醒着。
风,裹着洱海深处的水汽,又湿又凉,扑在林砚的脸上,钻进她挽起袖口露出的手臂皮肤里。
她蹲在才村码头湿漉漉的木栈道边缘,指尖在碎石和细沙里摸索。
一个灰白相间的螺旋贝壳被海水磨得光滑,刚捏进掌心,摩托车的引擎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年轻又莽撞的嗡鸣。
她下意识地回头。
夕阳熔金,泼洒在洱海的水面上,也泼洒在那个跨坐在摩托车上的身影。
白T恤洗得发透,牛仔裤膝盖沾着新鲜的草屑和几点泥星,像是刚从哪片田野里穿行而来。
他单脚撑着地,摘下头盔,随意地甩了甩头发。
额发被汗水濡湿了几绺,贴在光洁的额角。
那张脸年轻得过分,眉眼亮得惊人,像是刚被一场透彻的雨水狠狠洗刷过,没有任何杂质,只有纯粹的、带着点野性的生命力。
他看着她,咧嘴笑了,露出一颗小小的、尖尖的虎牙,恰到好处地陷进饱满的下唇里。
“阿姨,”声音清亮,带着洱海边特有的、被阳光晒透的爽利劲儿,“要搭车吗?
去龙龛码头看月升,我熟路。”
“阿姨”。
两个字,像两颗小石子,轻轻巧巧地投进林砚心湖里那片死寂的水面。
她捏紧了手中那个廉价的帆布包带子,粗粝的触感磨着指腹。
三十五岁的皮肤,在这样浓烈又温柔的夕阳余晖里,竟也泛出一点薄薄的、近乎虚幻的红晕。
包里,手机又执着地震动起来,闷闷的嗡嗡声,隔着帆布敲打着她的腰侧。
不用看也知道,律所助理小张的头像一定在屏幕上固执地闪烁着,提醒她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还在邮箱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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