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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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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漫长。
阁楼的空气凝滞,灰尘在微弱的光柱里缓缓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开始从麻木的恐惧深处渗透出来。
像沉入冰湖最底层的死寂。
祖母……她不仅仅是一个供养者。
她是缔造者,是操纵者。
她以血脉为锁链,以邪术为牢笼,将逝去的至亲炼成守卫她“家宅”的凶灵。
她耗尽一生,甚至不惜牺牲掉所有能牺牲的血亲,只为了维系某种扭曲的“安宁”或“气运”。
而我,是她最终完成的拼图上,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块。
那本笔记里,除了冰冷残酷的记录,是否还藏着……控制它们的方法?
维系这种恐怖“安宁”的……钥匙?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磷火,幽冷,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地上那本摊开的笔记。
它像一块墓碑,又像一本……邪恶的启示录。
活下去。
一个声音在死寂的意识深处响起,冰冷而清晰。
不是我的声音,更像某种蛰伏在这座宅邸深处、早已融入血脉的本能。
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出路,或许不是砸碎它们……而是……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成为那个掌控锁链的人。
我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爬向那本笔记。
手指颤抖着,拂去封面上的灰尘。
不是为了寻找救赎,而是为了寻找……操控这深渊的力量。
祖母的日记,不仅是罪证,更是她一生浸淫此道的……传承。
我翻动着脆弱的纸页,越过那些令人作呕的制作记录,目光如同饥饿的秃鹫,搜寻着。
终于,在关于第五个古曼童“镇煞”的制作描述后面,几页略显凌乱的空白处,发现了一些潦草得多的笔记。
不再是工整的纪事,更像是一些零碎的咒文片段、符咒的简易草图,以及……关于如何以自身精血为引,短暂“安抚”或“驱使”它们的晦涩描述。
“……怨童嗜血,尤嗜饲主之血。
以指心血点其眉心,可暂压凶性,令其蛰伏……”“……心念为引,精血为桥,怨童可视作手足延伸……”“……然血脉相连,饲主心志若溃,反遭其噬,切记!
切记!”
字迹潦草,带着一种急迫的告诫意味。
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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