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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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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岁照。
照片下方,依旧是祖母那工整得令人心寒的小楷。
墨迹似乎比前面的更浓,更黑,透着一股尘埃落定的、冰冷的满足:“第九个材料,终于备齐了。”
“备齐了……”“第九个……”字迹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视网膜,烫进我的大脑深处。
佛堂里那九双空洞冰冷的眼窝,阿赞那张挂在门廊上滴着血的人皮,童年时祖母偶尔投来的、那种审视货物般的古怪眼神……所有零碎的、被刻意遗忘或误解的片段,在这一刻被这冰冷的三个字强行串联、焊接!
原来,那每日更换的生肉,是喂食它们的饵料;那夜半游荡的哭声,是它们永不满足的饥渴;那集体转向床头的凝视,是……是它们在确认“材料”的成熟!
而阿赞的惨死,是它们对觊觎者最血腥的警告,更是对我这个“第九个材料”最直接的恐吓——别想逃,也别想毁掉它们的巢穴!
一股冰冷的洪流瞬间淹没了我,从头顶直灌脚底。
四肢百骸失去了所有力气,我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去,跌落在厚厚的灰尘里。
阁楼死寂,只有我粗重、破碎的喘息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如同濒死的野兽。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连灵魂都在这种灭顶的真相面前战栗。
逃?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无数冰冷的视线碾碎了。
佛堂就在楼下。
我能“感觉”到它们。
九个由至亲骨血炼成的凶灵。
它们盘踞在这座浸透了血脉诅咒的古宅里,如同蛛网中心最耐心的猎手。
我逃不出这片雨林。
阿赞的下场就是最清晰的警告——任何试图破坏或逃离的举动,都会招致最残酷的抹杀。
死?
不。
那本冰冷笔记的最后一页,那三个字——“备齐了”——像淬毒的钩子,勾起的不是单纯的死亡恐惧,而是更深邃、更令人作呕的预兆。
备齐了,然后呢?
像前面八个“材料”一样,被制成一尊新的、空洞的古曼童像?
灵魂被永世禁锢在那冰冷的泥胎木塑里,成为这邪术延续的一部分?
成为守护这座吃人古宅的伥鬼?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深处涌上一阵阵酸苦的胆汁味道。
我蜷缩在冰冷的灰尘里,指甲深深抠进腐朽的地板缝隙,试图抓住一点什么,哪怕只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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