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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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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8) "满是惊慌,啊啊地比划着道歉。
我摆摆手,目光落在他粗糙的手上。
他颤巍巍地收回扫帚,转身。
一个极小、几乎看不见的灰色纸卷,从他粗糙的指缝间漏出。
悄无声息地落在我的裙摆旁。
哑仆佝偻着背,蹒跚地走远了。
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的呼吸瞬间屏住,手指微微颤抖着,迅速拾起那枚纸卷,紧紧攥在手心。
纸卷展开。
上面是蝇头小楷,墨迹很新。
“王氏侄儿王栓,居皇陵西五里杏花村。
其妻言,王嬷嬷临终前数月,曾收到一封旧信,阅后焚毁,痛哭不止。
曾言‘……沅姑娘……何苦……身份……’。”
字迹戛然而止,像被人生生掐断。
“何苦……身份……”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血液冲上头顶。
旧信?
阿沅的信?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所以……一个可怕的猜想,瞬间爬满我的脑海。
冰冷,又带着绝望的疯狂。
8.杏花村,是皇陵西面一个贫瘠的小村落。
土路崎岖,我的马车颠簸得厉害。
我换了最不起眼的粗布衣裳,脸上蒙着厚厚的布巾。
身边只跟着一个同样装扮、眼神锐利的中年妇人。
她是陈司隶安排的人。
沉默,干练。
我们扮作远道而来探亲的姑嫂,找到了村东头最破败的那间土坯房。
土坯房的主人叫王栓,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黝黑的脸,粗糙的手。
他看到陌生人,局促不安。
他的妻子,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怀里抱着个瘦小的娃娃。
眼神怯生生的。
妇人从里屋拿出一个东西。
一个褪了色的、边缘磨损的靛蓝布包。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没有信。
只有一枚小小的、样式简单的银簪。
簪头嵌着一颗米粒大的珍珠。
暗淡无光。
“姑母咽气前,紧紧攥着这个,”妇人声音低低的,“说要是万一有人来问起沅姑娘的事,就把这个给她……”“姑母说这簪子是那姑娘小时候戴过的,后来给了她……”我接过那枚银簪。
簪身很细,我捏着簪尾,指腹用力摩挲。
簪头那颗小小的珍珠下,似乎有个极细微的凸起。
指甲抠了一下。
没动。
心念电转。
我拔下自己发髻上一根更细的簪子。
用尖锐的尾端,小心翼翼地插进那颗珍珠与簪身的缝隙里。
轻轻一撬。
珍珠连着下面一小块薄薄的银托,竟被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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