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24003" ["articleid"]=> string(7) "585125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88) "—教一个孩子识字,帮一个村民写信,引一股救命的泉水——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兼...济”这个我能触及的“天下”。

我的世界,不再是那个以京城为中心的,狭隘的功名世界。

我的世界,是脚下这片坚实的土地,是眼前这些鲜活的生命,是天地间广阔的自然。

一日,钱主簿来访,带来了一坛好酒。

他已是满头华发,即将告老还乡。

我们对坐饮酒,他看着我,感慨道:“苏先生,你和五年前,真是判若两人了。”

我笑了笑:“是吗?”

“是啊,”他说,“五年前你来时,眼里全是冰。

现在,你的眼里,是暖的。”

我举起酒杯,敬他,也敬这五年的岁月。

是啊,我的心,暖了。

是被夜郎的太阳晒暖的,是被这里淳朴的人心焐暖的。

曾经的锋芒,被磨成了温润的玉。

曾经的怨愤,化作了悲悯的情怀。

我在被流放的土地上,找到了心灵的故乡。

7第八个年头,岭南道来了一位新任的节度使,姓陆,名远。

据说,这位陆节度使也是京中名士,因不愿与魏严同流合污,自请外放。

他上任后,巡视各州县,竟一路来到了偏远的夜郎。

钱主簿早已致仕,新任的主簿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听闻节度使要来,紧张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知道我曾是京官,便三番五次地来请我,希望我能在节度使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

我婉言谢绝了。

我对这些官场迎来送往的俗事,早已没了兴趣。

陆远抵达夜郎那日,我正在山中采药。

回来时,却见我的陋室前,站着一位身着便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

他身后跟着几名护卫,与这乡野景色格格不入。

他见我背着药篓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拱手道:“可是苏子游,苏探花当面?”

他的声音温和,没有丝毫官架子。

我放下药篓,回了一礼:“罪官苏子游。

不敢当探花之称。

敢问足下是?”

“在下陆远。”

他微笑道。

我心中了然,原来他就是新任的节度使。

“陆大人微服至此,有失远迎。”

我平静地说。

“是我冒昧打扰了。”

陆远打量着我的陋室,和我这一身粗布短衣,眼中是掩不住的惋惜,“子游兄,久闻大名。

当年你在琼林宴上,痛斥权奸,风骨凛然,"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07669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