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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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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997) "着一个苹果,果皮长长地垂落。
“姐,”林晚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已经清亮了许多,带着劫后余生的复杂,“那天…在井下…你给我的那个打火机…不是我的。”
我的手一抖,水果刀差点划到手指。
“什么?”
“我的打火机,”她看着我的眼睛,带着一丝困惑和残留的恐惧,“在躲进枯井前,被它们…被那东西的粘液溅到,早就打不着了。
我试过很多次。
后来就丢了。”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我的脊椎爬升。
病房里温暖的阳光似乎瞬间失去了温度。
我清楚地记得,在那个地狱般的祭坛上,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的、砸出去点燃了王德福的,确实是一个冰冷的金属打火机。
它救了我们。
如果不是林晚的…那是谁的?
“还有…那个录像…”林晚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梦魇般的迷茫,“最后…祭坛上…你的脸…我明明…我明明记得…我录到的是…是我自己被绑在那里…在它们围上来之前…我就把摄像机丢进了枯井边的缝隙…然后跳了下去…我怎么会录到…你的脸?”
我手中的苹果“啪嗒”一声掉落在洁白的被单上。
病房里一片死寂。
阳光依旧明媚,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浓烈。
但我却感到一种比冈红浓雾更粘稠、更冰冷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悄然渗透进来,包裹住全身。
我下意识地抬起左手,看向手腕。
那里,在冈红挣扎时被粗糙绳索磨破的伤痕早已结痂脱落,只留下几道淡淡的粉色印记。
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在那看似愈合的皮肤之下,在指尖触摸不到的深处,似乎隐隐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蠕动感。
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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