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20137" ["articleid"]=> string(7) "585018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608) "雨,疯了似的往下砸。

豆大的雨点狠狠撞在落地窗上,碎开,又蜿蜒流下,在玻璃上爬出一道道绝望的水痕。

窗外黑沉沉的,别墅区昂贵的景观灯在暴雨的淫威下,也只透进来几缕模糊而惨淡的光,勉强勾勒出客厅昂贵家具冰冷的轮廓。

我站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回响的客厅中央,脚边是一只半旧的行李箱,拉链敞开着,里面胡乱塞着我这三年积攒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暴雨带来的、带着土腥味的潮气,还有这栋巨大房子本身挥之不去的空旷和冷清。

陆靳言习惯用的那种冷冽的木质香水味,早已被这潮湿驱散得干干净净。

三年。

整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

时间到了。

指尖冰凉,我攥紧了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片。

不是支票——那张象征着弟弟苏澈救命钱的支票,五十万,三年前就早已在医院冰冷的缴费窗口化作了一张张收据,最终换来了苏澈如今平稳的心跳和逐渐红润的脸颊。

我捏着的,是我和陆靳言之间那份冷冰冰的、白纸黑字的契约。

薄薄的几页纸,却重得几乎要压垮我的手腕。

上面每一个条款都刻进了我的骨髓: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在必要的社交场合与他一同出席,维持恩爱的表象;满足他任何生理上的需求;以及,最重要的一条——绝对的清醒。

不得觊觎陆太太的位置,不得对他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感情。

“苏晚,”三年前,就在这间书房里,他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昂贵的钢笔在指尖转着,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轻易就能剖开我所有强装的镇定,“签下它,你弟弟的手术费立刻到账。

记住,这只是交易。

别做任何不切实际的梦。”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碾碎人尊严的冷酷。

我签了。

毫不犹豫。

为了苏澈能活下来,别说扮演三年妻子,就算扮演一辈子,我也认。

尊严?

在至亲的生命面前,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算得了什么?

三年间,我恪守本分。

像一个最完美的演员,精准地执行着剧本的每一个要求。

觥筹交错的酒会上,我挽着他的手臂,笑容得体,应对着四面八方或探究或艳羡的目光;夜深人静时,"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0645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