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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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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卑微得像个乞丐。
他试图将沈清歌放在冰冷的柜台上,动作慌乱。
女孩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痛吟,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嘴角渗出一缕鲜红,在惨白的肤色上刺眼得惊心动魄。
苏烬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抹血迹上。
救她?
凭什么?
沈宏远毁了她的一切,夺走了她生命里所有的光和热!
让他的女儿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不是天经地义吗?
复仇的毒液在血管里奔流咆哮。
“她需要止血!
快!”
沈宏远完全乱了方寸,徒劳地想用手去捂住女儿额角那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却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涌出,染红了他昂贵的腕表。
苏烬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嵌进肉里。
脑中闪过福利院冰冷的铁架床,闪过火灾调查报告上冰冷的“意外”二字,闪过沈宏远在慈善晚宴上虚伪的笑容……无数个日夜啃噬着她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
然而,就在那恨意即将淹没理智的堤坝时,沈清歌紧闭的眼角,一滴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下来。
脆弱得不堪一击。
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在火场外茫然哭泣的自己。
一股尖锐的、完全不受控制的刺痛狠狠扎进苏烬的心脏。
那点残留的本能,那点被恨意压抑了十年、对生命最原始的敬畏和悲悯,如同暗夜里的火星,骤然迸发。
“放平她!”
苏烬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冰,动作却快如闪电。
她猛地推开碍事的沈宏远,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那条廉价的丝巾,用力按压在沈清歌额角最深的伤口上。
触手是冰冷滑腻的皮肤和温热的血液,两种截然相反的触感冲击着她的神经。
“有没有干净的水?
酒精?
绷带?
什么都行!”
她厉声喝问,目光锐利地扫过这间堆满杂物、唯独缺乏急救用品的典当行。
沈宏远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冲进后面狭小的休息室翻找。
苏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记得沈清歌的公开资料——医学院高材生。
她飞速回忆着碎片化的急救知识,手指按压在沈清歌纤细的颈动脉上,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捕捉。
呼吸更是浅促得可怕。
必须保持气道畅通!
她一手死死压着伤口,一手小心地托起沈清歌的下颌,试图调整她的头部位置。
女孩在剧痛和无意识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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