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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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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8) ",而是巨大的惊疑和一种绝处逢生后的茫然无措。
“将军……”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谜团笼罩着他,也笼罩着我。
他收回手。
玉玦落回我冰凉僵硬的手心,那残留的一点点属于他掌心的温热,迅速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收拾干净。”
他丢下这简短的一句命令,目光最后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复杂难辨,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竭力维持的平静表象,看到灵魂深处那个背负着血海深仇、怀揣惊天秘密、惶惶不可终日的孤女谢蕴容。
随即,他转身,玄色衣袂在昏暗的光线中划过一道利落而决然的弧线,大步离去,推开沉重的木门,身影融入外面那片刺眼而冰冷的冬日天光中。
库房内重归死寂。
我紧紧攥住失而复得的玉玦,冰冷的玉质硌着掌心,却奇异地带给我一丝微弱而真实的支撑感,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
高盛离去时那怨毒如毒蛇的眼神、萧定权深不可测的态度、袖中虎符的千钧重担、玉玦背后那扑朔迷离的“北辰”……这一切,如同巨大的黑色漩涡,将我裹挟其中,几乎窒息。
我缓缓蹲下身,开始机械地收拾散落满地的沉重青布匹。
粗糙的麻布刮过冻得发红的手指,带来细微却清晰的刺痛。
萧定权,他到底是谁?
他认得这玉玦?
他为何……要护我?
仅仅是因为“至亲遗泽”的说辞?
还是……那玉玦本身,对他有着不为人知的含义?
窗外,朔风骤然加剧,发出凄厉的呜咽,吹得檐角悬挂的铁马发出一连串急促、清冷、如同悲鸣般的叮当声响,声声入耳,搅动着这危机四伏的邺城深冬,也搅动着我心中那越来越深、越来越冷的疑云。
---高盛那二十军棍并未能打断他的腿,却似乎打断了他最后一丝顾忌。
库房之事后,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令人作呕的觊觎,而是毫不掩饰的、淬了毒的阴冷杀意。
他虽不敢在萧定权眼皮底下公然对我如何,但那些细碎的、令人如芒在背的刁难却变本加厉。
我誊抄好的军籍册子,隔夜便会被泼上墨迹,污损不堪;去膳房取饭食,轮到我时,永远只剩下冰冷的残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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