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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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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嗦着,喉结上下滚动,却再吐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他怨毒至极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恨不得将我当场凌迟。
随即,他猛地抱拳,手臂肌肉虬结,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那份屈辱和不甘,从齿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末将……知罪!
请将军责罚!”
“自去刑房,领二十军棍。”
萧定权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滚。”
“末将……遵命!”
高盛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的回应,带着狂暴的怒气猛地一跺脚,转身狠狠撞开沉重的库房木门,像一头受伤暴怒的野兽冲了出去。
咚咚咚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中急速远去,如同败犬不甘的狂吠,充满了怨毒。
“吱呀——”沉重的木门重新合拢,隔绝了外面刺眼的天光和寒风,也隔绝了高盛那令人心悸的怨毒。
库房内只剩下我和萧定权两人,还有满地狼藉的布匹与无声沉浮的尘埃。
空气重新凝滞,却比刚才更加沉重粘稠,压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他依旧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如孤峰绝壁。
掌心托着那枚失而复得的玉玦,指腹仍在无意识地、缓缓地摩挲着。
方才以雷霆手段处置高盛、如同战神般冷酷无情的将军,与此刻沉默如谜的背影,判若两人。
时间在死寂中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袖中虎符的棱角隔着衣料狠狠硌着肌肤,冰凉刺骨,提醒着我身份的致命性。
他会如何处置我?
逼问玉玦的真正来历?
搜身?
还是……高盛那句“谢家余孽”的指控,是否已在他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越收越紧。
终于,他缓缓转过身。
玉玦被他递到我面前,温润的玉质在他宽厚的掌心里泛着柔和而内敛的微光。
“拿好。”
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喜怒,只有一种深潭般的平静,“既是至亲遗泽,更应珍重,勿再轻易示人。”
我愕然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没有预想中的审问、猜忌,甚至没有一丝好奇,只有一片沉静的、近乎漠然的深潭。
他没有追究!
他甚至……在提醒我?
这突如其来的转机,带来的不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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