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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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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住那濒临破碎的声线,“亡母遗泽……贴身佩戴,以寄哀思。”
这解释苍白无力得可笑,但已是我仓促间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亡母遗物,总比牵扯出父亲和那虚无缥缈的“北辰”要好。
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他掌心的玉玦,心悬在万丈深渊之上,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萧定权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极其细微。
他并未看我,指腹却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意味,摩挲着玉玦光滑温润的弧面。
库房内压抑得令人窒息,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
“呵!”
高盛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如同夜枭啼鸣,狠狠撕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将军!
休听这贱婢胡言乱语!
此玉质地通透,触手生温,绝非寻常人家能有之物!
她来历不明,私藏此等贵重之物,定与南朝余孽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他眼中恶毒的光芒闪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意的引导,“就是那建康城里逃出的谢家余孽!
将军!
宁可错杀,不可……”“够了!”
萧定权猛地断喝!
声音不高,却如同闷雷滚过库房低矮的穹顶,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高盛。
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瞬间将高盛完全笼罩。
方才凝视玉玦时眼中那翻涌的复杂暗流已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令人骨髓生寒的冰冷威压,如同极北之地亘古不化的冰川。
“高副将,”他开口,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地面,清晰而冷硬,“我军中录事,自有本将亲自考较。
你擅离职守,酗酒滋事,惊扰府库,该当何罪?”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高盛头上。
高盛脸上那刻意的戾气和煽动瞬间僵住,被那无形的、泰山压顶般的威压逼得下意识后退半步,方才的酒意彻底化为冷汗涔涔而下:“末将……末将也是一片赤诚,为将军安危着想啊!
此女来历诡秘,留在军中恐成大患……”“本将安危,不劳你费心。”
萧定权打断他,向前逼近一步,玄色袍袖无风自动,一股凛冽的杀气弥漫开来,“你眼中可还有军规?
可还有本将?!”
最后一个字落下,库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冰点。
高盛的脸色由涨红转为铁青,嘴唇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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