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19978" ["articleid"]=> string(7) "585016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24) "住那濒临破碎的声线,“亡母遗泽……贴身佩戴,以寄哀思。”

这解释苍白无力得可笑,但已是我仓促间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亡母遗物,总比牵扯出父亲和那虚无缥缈的“北辰”要好。

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他掌心的玉玦,心悬在万丈深渊之上,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萧定权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极其细微。

他并未看我,指腹却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意味,摩挲着玉玦光滑温润的弧面。

库房内压抑得令人窒息,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

“呵!”

高盛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如同夜枭啼鸣,狠狠撕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将军!

休听这贱婢胡言乱语!

此玉质地通透,触手生温,绝非寻常人家能有之物!

她来历不明,私藏此等贵重之物,定与南朝余孽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他眼中恶毒的光芒闪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意的引导,“就是那建康城里逃出的谢家余孽!

将军!

宁可错杀,不可……”“够了!”

萧定权猛地断喝!

声音不高,却如同闷雷滚过库房低矮的穹顶,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高盛。

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瞬间将高盛完全笼罩。

方才凝视玉玦时眼中那翻涌的复杂暗流已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令人骨髓生寒的冰冷威压,如同极北之地亘古不化的冰川。

“高副将,”他开口,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地面,清晰而冷硬,“我军中录事,自有本将亲自考较。

你擅离职守,酗酒滋事,惊扰府库,该当何罪?”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高盛头上。

高盛脸上那刻意的戾气和煽动瞬间僵住,被那无形的、泰山压顶般的威压逼得下意识后退半步,方才的酒意彻底化为冷汗涔涔而下:“末将……末将也是一片赤诚,为将军安危着想啊!

此女来历诡秘,留在军中恐成大患……”“本将安危,不劳你费心。”

萧定权打断他,向前逼近一步,玄色袍袖无风自动,一股凛冽的杀气弥漫开来,“你眼中可还有军规?

可还有本将?!”

最后一个字落下,库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冰点。

高盛的脸色由涨红转为铁青,嘴唇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0637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