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19970" ["articleid"]=> string(7) "585016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20) "倒像个南边来的……细作?”

试探的意味浓得化不开。

萧定权的回应永远冷硬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军务自有分寸,不劳高副将忧心。”

每每如此,高盛只能讪讪退下,但那眼底的阴鸷与不甘,却一日深过一日,像不断积蓄的毒液。

这日午后,寒意更甚。

我被指派去府库清点新运抵的一批冬衣。

库房高大阴森,堆叠如山的布匹散发出浓重的樟脑和尘土气味。

高窗透入几缕稀薄的冬日光线,光柱中尘埃无声地飞舞。

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夹袄,指尖拂过粗糙的葛麻面料,仔细核对着一卷卷布匹的数目,在冰冷的硬木板上记录。

“谢录事真是勤勉,这冻死人的天儿,还亲自来点验这些粗物?”

一个带着浓重酒气和油腻笑意的声音,蓦地在身后狭窄的通道口响起,如同毒蛇吐信。

脊背瞬间绷紧,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是高盛!

他庞大的身躯几乎堵死了通道,浓烈的劣酒气味混合着汗臭扑面而来,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高将军。”

我迅速转身,垂首行礼,声音刻意放得平稳,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后背几乎抵上冰冷的布匹,“卑职分内之事,不敢懈怠。

此处腌臜,恐污了将军衣袍。”

袖中的手,指甲已深深掐入掌心。

“污了又何妨?”

高盛嘿嘿一笑,竟又逼近一步,一只粗粝厚实、带着试探意味的手掌,径直朝我肩头拍来,“整日对着这些死物,多无趣。

不如陪本将……”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头!

我强忍着,猛地侧身避开他那令人作呕的触碰。

动作间,衣袖带倒了身旁一摞叠放整齐的厚重青布匹。

“哗啦——!”

一声闷响,数匹布匹倾泻而下,重重砸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呛人的尘雾。

混乱之中,腰间系着的那个装零碎物的素色粗布荷包,被倾倒布匹的尖锐棱角猛地一勾!

系带应声崩断!

荷包里的东西叮叮当当滚落一地——几枚边缘磨损的铜钱,一个磨得发旧的针线包,还有……那半枚莹润无瑕、在昏暗中兀自流转着温润内敛光华的羊脂玉玦!

玉玦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滚动了几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最终停在几步开外,恰好落在一道从高窗射入的稀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0637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