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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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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0) "总比痛痛快快死了，更解恨。
她放下账本，看向阿隐：“你跟我说实话，前世……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阿隐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妄以为他不会回答。
“浸猪笼那天，” 他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我闯了刑场，想带你走。”
苏妄的心揪紧了。
“他们人多，我杀了十几个，最后……” 他喉结滚动，“被乱刀砍死在你面前。”
他抬起头，眼眶泛红：“我看着你被推进水里，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听着你的呼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我没用。”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弃，像一头困在回忆里的野兽。
苏妄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阿隐愣住了，身体瞬间僵硬。
“谁说你没用？”
苏妄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阿隐，你是唯一一个为我拼命的人。”
前世的记忆涌上来，那些冷漠的看客，偏心的父亲，还有那对狗男女的嘴脸。
只有阿隐，为她对抗整个世界。
“这一世，你护了我。”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足够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阿隐浑身一颤。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
力道很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小姐……” 他埋在她颈窝，声音哽咽，“别再离开我。”
“不离开。”
苏妄环住他的背，轻轻拍着，“再也不。”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桌角，照亮了散落的账本。
也照亮了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前世的债已了。
今生的缘，才刚刚开始。
13 凤凰草后山雾气弥漫。
苏妄攥着阿隐给的解毒丹，拨开挡路的荆棘。
“小心脚下。”
阿隐走在前面，用刀劈开藤蔓，“瘴气重，别深呼吸。”
他后背的伤还没好透，动作却依旧利落。
苏妄看着他紧绷的肩，心里发紧。
“你的伤……”“早没事了。”
阿隐回头，嘴角扯出个浅淡的笑，“倒是小姐，别掉队。”
苏妄没再追问。
她知道，劝不动。
两人往深处走，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三尺。
空气中飘着奇异的甜香，闻着头晕。
“这是迷魂瘴。”
阿隐皱眉，从怀里摸出个香囊，“戴上。”
香囊里装着刺鼻的草药，瞬间压过了甜香。
苏妄刚戴好，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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