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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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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6) "房，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城南那块地上，陆知衍穿着礼服，手里拿着画笔，正在给她画像。
画着画着，他的脸突然变成了狰狞的模样，手里的画笔也变成了枪……她惊醒时，冷汗湿透了衣衫。
海鸥落在床头，用脑袋蹭着她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她。
“我没事。”
她轻轻抚摸着海鸥的羽毛，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
这是电子喉坏了以后，她第一次尝试着说话。
声音沙哑难听，却让她莫名地感到一阵轻松。
冬天第一场雾来的时候，沈清鸢去了趟监狱。
她没见到陆知衍，只是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那个穿着囚服、正在画画的男人。
他的头发白了不少，背也有些驼了，手里的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画纸上是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在腊梅树下笑着，眉眼像极了当年的她。
沈清鸢站了很久，直到雾气模糊了玻璃，才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或许只是想看看，那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人，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回去的路上，雾很大，能见度很低。
她走得很慢，脚下的礁石硌得生疼，却让她觉得无比踏实。
快到乱石滩时，她看见陈婆婆站在路口等她，手里拿着件厚厚的棉衣。
“傻丫头，这么大的雾，不知道早点回来。”
海鸥在前面引路，翅膀上沾着雾气，像落了层霜。
沈清鸢走过去，挽住陈婆婆的胳膊。
她试着开口，发出的声音虽然沙哑，却清晰可辨：“婆婆，我回来了。”
陈婆婆愣住了，随即老泪纵横：“好，回来就好。”
雾气里，两个人的身影慢慢远去，海鸥在她们头顶盘旋，发出清亮的叫声。
潮起潮落，日升月落。
沈清鸢的生活依旧平淡，却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开始学着说话，虽然声音难听，却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她会和陈婆婆一起织渔网，会给海鸥喂食，会对着大海唱歌，唱那些早已记不全歌词的童谣。
她脸上的疤痕依旧清晰，但眼神里的冰冷渐渐散去，多了些温和的光。
有一天，她在礁石滩上捡到一块心形的贝壳，贝壳上的纹路像极了一张笑脸。
她把它放在父母的墓前，轻声说：“爸，妈，我现在过得很好。”
海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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