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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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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只白猫 —— 后来白猫老死了，她哭了整整三天，父亲蹲在她身边说 “生命就是这样，来了又走”。
那时她不懂，现在却在潮起潮落里慢慢明白。
初夏的一个清晨，沈清鸢跟着陈婆婆出海。
渔网刚撒下去，就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一下，船身剧烈摇晃起来。
陈婆婆经验老到，大喊着 “是大鱼”，手里的橹摇得飞快。
沈清鸢死死抓住船舷，海水溅在脸上，带着咸涩的凉意。
她看见水面下有巨大的阴影在游动，心脏不由得收紧 —— 是鲨鱼。
“别怕！”
陈婆婆从舱底翻出把鱼叉，“这老东西是来讨食的，咱们给它点厉害尝尝。”
鱼叉刺进水里的瞬间，鲨鱼猛地跃出水面，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沈清鸢下意识地扑过去护住陈婆婆，后背却被船舷撞得生疼。
海鸥在头顶盘旋尖叫，像是在为她们加油。
一番搏斗后，鲨鱼终于悻悻离去。
陈婆婆看着沈清鸢后背的淤青，叹了口气：“傻丫头，跟当年的我一个倔脾气。”
回去的路上，船舷边跟着一群小鱼，银闪闪的一片。
陈婆婆撒了把鱼食，“你看，这大海就是这样，有危险，也有馈赠。”
沈清鸢看着那些小鱼，突然想起陆知衍信里提到的城南那块地。
她一直以为那是他的施舍，现在却觉得，或许那只是他在绝境里，唯一能拿出的、带着点人性的东西。
这个念头让她有些烦躁，她用力摇了摇头，把它甩了出去。
入秋的时候，乱石滩来了个陌生男人。
男人穿着体面的西装，与这里的粗粝格格不入。
他找到沈清鸢，递上一张名片 —— 是城里一家整形医院的院长。
“沈小姐，陆先生在我们医院为您预留了最好的疤痕修复方案，所有费用他都已经结清了。”
男人的语气恭敬，“他说，您要是想变回原来的样子，随时可以去找他。”
沈清鸢没接名片，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大海。
她不知道男人能不能懂她的意思 —— 这些疤痕是她的勋章，也是她的过往，她不需要抹去。
男人愣了愣，把名片放在了礁石上：“陆先生还说，他在监狱里学了画画，画了很多您小时候的样子。”
沈清鸢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她转身走进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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