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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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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2) "说，海里的鱼都是有灵性的，你不害它，它就不害你。”
陈婆婆把纸钱扔进火里，“可这世道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沈清鸢看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想起陆知衍被警察带走时的眼神。
那里面有恨，有不甘，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 悔意？
她摇摇头，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
毒蛇就算断了獠牙，骨子里的毒也不会变。
秋天的时候，沈清鸢收到一封来自监狱的信。
信封上的字迹扭曲难看，是陆知衍的笔迹。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拆开了。
信上只有一句话：“城南的地，我留给你了。”
沈清鸢把信纸扔进火里，看着它蜷成灰烬。
那块地是父亲承诺给她的嫁妆，当年她还傻乎乎地画过设计图，想在那里盖座带画室的小楼。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苏曼柔也托人带过话，说想看看她。
沈清鸢拒绝了。
她不想再看见那张脸，不想再想起那些蚀骨的疼。
有些伤口，就算结了疤，也不能再碰。
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沈清鸢去了趟城里。
她站在曾经的沈氏集团大厦前，现在那里挂着新的招牌，门口的保安穿着崭新的制服，对进出的人笑脸相迎。
没人认得她。
那个曾经众星捧月的沈家大小姐，如今只是个脸上带疤的陌生女人。
她去了父母的墓地，墓碑上的照片已经换了新的，是她找陈婆婆帮忙修复的。
照片上的父母笑得温和，仿佛从未经历过那些磨难。
“爸，妈，下雪了。”
她蹲在墓前，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陈婆婆说，雪水能洗去晦气。”
雪花落在她的手背上，很快就融化了，像滴无声的泪。
离开墓园时，她在门口遇见个卖花的小姑娘。
小姑娘冻得通红的手里捧着束腊梅，香气清冽。
“姐姐，买束花吧，很香的。”
沈清鸢买了一束，放在了父母的墓前。
腊梅的香气混着雪的寒气，钻进鼻腔，让她想起小时候母亲在院里种的腊梅，每年冬天，满院都是香的。
回去的路上，电子喉突然坏了。
机械音断断续续的，像个垂死的病人。
沈清鸢没修，也没再买新的。
她发现，很多时候，沉默比说话更自在。
她开始学着像陈婆婆那样，对着大海说话。
说小时候偷穿母亲高跟鞋的糗事，说父亲教她写毛笔字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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