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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沉入海底,被鱼虾啃噬干净,可身体却像被什么东西托着,在浪涛里起起伏伏。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拍在礁石上。

后脑勺撞上坚硬的岩石,眼前炸开一片血红。

她想挣扎,四肢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能任由海浪一次次将她卷起又抛下,咸涩的海水灌满了她的口鼻。

“这丫头还有气!”

模糊中,沈清鸢听到个苍老的声音。

有人用粗糙的手掌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她被人粗鲁地拽离海水,扔在滚烫的沙滩上。

阳光晒得后背生疼,她咳了半天,终于把喉咙里的纸团咳了出来 —— 那是父亲遗嘱的残片,被海水泡得发胀,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又是个想不开的。”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老陈,别多管闲事,这年头麻烦事够多了。”

“好歹是条人命。”

被称作老陈的人叹了口气,“先抬回去再说。”

沈清鸢感觉自己像个破麻袋,被人扛在肩上颠颠簸簸。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粘了胶水。

意识彻底消失前,她闻到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混着草药的苦涩,奇怪地让人安心。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一间漏风的木板房里。

屋顶的破洞漏下束阳光,照见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稍微动一下就疼得钻心。

“醒了?”

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太太端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进来,“把这药喝了,能活命。”

沈清鸢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仅说不出话,连吞咽都异常艰难 —— 遗嘱的碎片划伤了食道,海水又加重了感染。

老太太似乎看穿了她的难处,用个小勺子一点点把药喂进她嘴里。

药汁苦得她直皱眉,却奇异地缓解了喉咙的灼痛感。

“我叫陈婆婆,救你的是我那死鬼老头子。”

老太太坐在床边纳鞋底,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这地方叫乱石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

沈清鸢眨了眨眼,算是谢过。

她看着屋顶的破洞,突然想起沈家别墅的琉璃瓦,那时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个永不褪色的梦。

养伤的日子是漫长而痛苦的。

陈婆婆每天都会给"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0531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