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14359" ["articleid"]=> string(7) "584917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92) "子我帮你收拾,你还能留点体面。”

那是股权转让书,末尾需要她签下 “沈清鸢” 三个字的地方,已经用红笔圈了出来。

沈清鸢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她抓起文件撕得粉碎,纸屑纷飞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知衍,苏曼柔,你们会遭报应的。”

“报应?”

苏曼柔挽着陆知衍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姐姐,等你睡在天桥底下讨饭时,再来跟我说报应吧。”

沈清鸢转身冲出办公室,走廊里的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却吸不走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电梯下降的失重感里,她仿佛已经看见沈氏大厦倾颓的模样,看见父母失望的眼神。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父亲的号码。

她抖着手接起,却听见秘书惊慌失措的哭喊:“大小姐,不好了!

董事长他…… 他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

世界轰然崩塌。

2 染血的白菊手机从掌心滑落,屏幕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出蛛网般的裂痕。

沈清鸢疯了似的冲向电梯,高跟鞋跟断裂的瞬间,她干脆甩掉鞋子,赤着脚在冰凉的走廊上奔跑。

医院急诊室的红灯像一只噬人的眼。

沈母扑过来抓住她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清鸢,你爸他看了股市新闻…… 一口气没上来就倒了!”

抢救室的门开了又关,医生进出的脚步敲打着沈清鸢的神经。

她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要用目光凿出一个洞来。

直到护士抱着染血的棉球出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发抖 —— 那红色和父亲书房里朱砂砚台的颜色一模一样。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摘下口罩时,沈清鸢看见他眼底的疲惫,“病人送来时已经瞳孔散大,大脑缺氧超过十分钟。”

“不可能!”

她猛地推开医生冲进抢救室,父亲躺在病床上,胸口的起伏早已停止。

她扑过去握住父亲的手,那双手曾无数次揉过她的头发,此刻却冷得像块冰。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像在为沈家五十年的基业奏响哀乐。

走廊里传来苏曼柔的啜泣声。

她穿着一身素白连衣裙,捧着束白菊站在门口,眼圈红得恰到好处:“姑父他…… 怎么就这么走了……”沈清鸢猛地回头,眼底的血丝蔓延成网:“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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