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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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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047) "叫声、怒骂声、哨子声、酒瓶碎裂声、桌椅翻倒声……混合着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构成了一幕疯狂而丑陋的地狱图景。
VIP包厢里。
戎征就站在那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前。
楼下舞池的灯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斑。
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烈酒，冰块在杯壁上轻轻碰撞。
他静静地看着，看着程野像疯狗一样殴打蔚莱，看着蔚莱在地上痛苦翻滚、咒骂、尖叫。
他的眼神专注而平静，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楼下，混乱在升级。
被激怒的保安终于用电棍放倒了疯狂攻击的程野。
程野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蔚莱蜷缩在角落里，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满脸是血，眼神涣散，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戎征缓缓抬起酒杯，凑到唇边。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楼下那对在疯狂互殴中彻底毁灭的男女。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昏暗的光线下，玻璃映出他清晰的轮廓，还有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戎征的目光在倒影上定格了一瞬。
他看到自己抬起手，不是去擦嘴角的酒渍，而是伸出舌头，缓慢地、仔细地舔过自己右手虎口的位置。
那里，有一道几天前被碎纸划破、又被自己牙齿咬过加深的伤口。
刚刚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边缘还残留着一点暗红的血迹。
舌尖舔过粗糙的痂和微咸的血腥味。
玻璃倒影里，他的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冰冷到极致的笑容。
他对着自己的倒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近乎呢喃的声音，清晰地说：“这才叫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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