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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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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88) "迫感：“听见没？
小妹妹，识相点，把房产证交出来。
不然，”他瞥了一眼担架床上哼哼的崔浩，“你弟弟这条腿，今天就算交代在这儿了。
以后，你们家也别想安生。”
崔浩似乎被吓醒了，睁开眼，惊恐地看着寸头男，又哀求地看向我：“姐！
姐救我！
救我啊姐！
我不想变瘸子！
求你了！
卖房子！
卖了房子帮我还钱！
我以后一定改！
一定改！
姐！”
我妈扑到崔浩床边哭：“儿啊！
我的儿啊！
你放心！
你姐不会不管你的！
她肯定拿房产证来了！
是不是香兰？
你快拿出来啊！”
三双眼睛，带着绝望、恐惧、贪婪和逼迫，死死地盯着我。
急诊区其他等候的人，也投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
压力像实质的墙，挤压过来。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上辈子临死的冰冷和窒息感，又来了。
“我、没、钱。”
我盯着寸头男，一字一顿，“房、产、证，也、没、带。”
寸头男眼神彻底冷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行。”
他朝旁边另一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彪子，看着这废物。
我去‘请’这位妹妹回家拿证。”
他伸手就来抓我胳膊。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衣袖的瞬间——“干什么呢！”
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响起。
两个穿着深蓝色安保制服的男人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橡胶棍，一脸严肃。
是医院的安保人员。
寸头男的手顿在半空，脸色变了变，显然不想在医院这种地方惹麻烦。
“医院里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要闹事出去闹！”
领头的安保队长板着脸，目光扫过寸头男和我。
“同志！
同志救命啊！”
我妈像看到了救星，立刻哭嚎起来，“他们是放高利贷的！
打我儿子！
现在还要逼我女儿卖房！
你们快把他们抓起来啊！”
安保队长皱眉，看向寸头男：“怎么回事？
放高利贷？
打人？”
寸头男啐了一口：“少他妈血口喷人！
我们是正经讨债！
这小子欠钱不还！
至于打人？
谁看见了？
他自己摔的！”
他指着崔浩。
崔浩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动手打人违法。”
安保队长严肃地说，“这里是医院，救死扶伤的地方。
病人需要安静和治疗。
你们有什么纠纷，去外面解决，或者报警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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