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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的目光落在耳钉上:“这是……”

“我的。”我笑了笑,指尖摩挲着耳钉背面的刻痕,那是我小时候刻的歪歪扭扭的“砚”字,“我是黄晓丽的儿子,陆砚。哦,以前叫黄砚。”

沈驰在外面“啊”了一声,大概是听到了。林舟却很平静,只是眼神更沉了:“所以黄建勇是你杀的。”

“是。”我点头,“他不仅杀了妈,还忘了……小时候是谁把他推进河里,又是谁救了他?是我。他忘了是谁每次替他背赌债,又是谁被他逼着去借高利贷?还是我。”

我抬手摸了摸左耳耳垂,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我爸当年酗酒打我,妈从来不管。有次他把我按在地上打,我推了他一把,他头撞在桌角死了。妈逼我认下一切,说只要我扛着,就帮我过政审,让我能上大学。”

“她骗了我。”我看着林舟的眼睛,里面映着我的影子,“她拿着我爸的死亡证明去领了抚恤金,却在我大学政审时说我有暴力倾向。我只能放弃法医,来这里当化妆师。”

“黄建勇杀了她之后,我就在化妆时换了遗体——用的是我爸当年没火化的遗体,我藏了十几年,就等着这一天。我提前采集了黄晓丽的指纹和头发,杀了黄建勇后,把这些‘证据’留在现场,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妈回来复仇。”

林舟沉默地听着,直到我说完,他才缓缓开口:“你把黄晓丽藏在哪了?”

“老馆的废弃火化炉。”我笑了笑,“十年前出过事故,早就封了。我给她化了最丑的妆,穿了件破衣服,用蜡封了她的嘴——她生前从不肯听我说话,死后也不必说了。”

“我不会烧她,”我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个秘密,“我要她慢慢烂掉,就像我这二十多年一样。”

结尾

逮捕令下来的时候,林舟亲自给我戴的手铐。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我却觉得松了口气。

“那个耳钉,”他突然开口,“为什么戴在黄晓丽耳朵上?”

我抬头看他,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小时候拍全家福,妈看见我戴耳钉,骂我不男不女,扯掉了我左耳的,右边的来不及扯,就被摄影师催着拍照了。”

“现在,我把它戴回她耳朵上,”我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耳垂,那里的疤似乎还在发烫,“送她上路。”

警车开离殡仪馆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白墙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极了那些躺在化妆台上的遗体,安静,却藏着无数没说出口的故事。

林舟坐在我身边,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听懂了。那些被辜负的、被掩埋的、被遗忘的,终究会以另一种方式,找到回家的路。

1

鉴宝大会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我捏着号码牌,在全场注视下站起身。

“我不会鉴宝。”

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搅乱了满场的寂静。主理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宋父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连空气里浮动的檀香都仿佛凝固了。

“不仅不会,”我抬眼看向第一排那个穿着定制西装的青年,他正用一种混杂着惊讶与得意的目光看我,像在欣赏猎物自投罗网,“我还要离开宋家,自愿放弃所有继承权。”

“宋夏铭!”宋父猛地拍桌,茶杯里的水溅出来,在昂贵的桌布上晕开深色的痕,“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理他,目光掠过旁边脸色铁青的宋母,最后落在身侧的人身上。柳知言,我的未婚夫,此刻正皱着眉看我,眼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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