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着刀扑过来的瞬间，我侧身躲过，反手将电击棍按在他后腰。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晕了过去。
方晓山他妈尖叫着扑上来撕咬，被沈砚用胳膊肘狠狠撞在胸口，疼得蜷在地上哼哼。
最后只剩方晓山，他看着倒在地上的爸妈，又看看我手里闪着电光的棍子，吓得脸色惨白：“你、你敢打我？我可是你儿子！”
“我没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儿子。”我一步步走近，他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挡板，退无可退，“上辈子你们掐死我儿子，抢走物资，把我和阿砚赶到高温里活活烧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养父？”
方晓山瞳孔骤缩：“你、你说什么？上辈子？”
“你不用懂。”我举起电击棍，“但你得为这辈子的蠢事付出代价。”
电流贯穿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即软倒在地。
5
我把方晓山一家三口拖到地下室，用铁链锁在墙上。这里原本是酒窖，改造后密不透风，温度比楼上高了足足十度。
“阿庭，这样会不会太……”沈砚看着蜷缩在角落的三人，语气有些犹豫。
我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渐渐平静：“对他们心软，就是对我们和孩子残忍。”
我打开监控屏幕，地下室的画面清晰可见。方晓山他妈在哭哭啼啼，他爸在咒骂，只有方晓山盯着摄像头，眼神怨毒。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得太痛快。”我关掉屏幕，“每天只给一瓶水，让他们慢慢熬。”
沈砚靠在我肩上，轻声道：“原来你说的梦是真的……”
“是真的，”我吻了吻他的发顶，“但现在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接下来的日子，高温一天比一天严重。新闻里开始报道城市断电、水源枯竭，抢劫和暴力事件层出不穷。我们家因为有防晒涂料和凝水装置，成了这片区域唯一还能维持正常生活的地方。
地下室的三人渐渐没了力气咒骂。方晓山他妈最先撑不住，第五天就没了气息。他爸在第七天也断了气。
只剩方晓山，每天靠着那瓶水苟延残喘。我偶尔会下去看他，他总是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嘴唇翕动，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你们老家为什么会全城覆没吗？”我蹲在他面前，声音很轻，“因为你们村是第一个爆发霍乱的地方，你亲爸妈早就被感染了，只是没告诉你。”
方晓山的眼睛猛地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拼死要接回来的，从来不是什么亲人，是索命的恶鬼。”我站起身，“下辈子投个好胎，记得分清好歹。”
我没再给他水。第二天，监控里的他彻底没了动静。
6
三个月后，高温终于开始消退。外面的世界早已面目全非，街道上布满干涸的血迹，废弃的汽车堆积如山。
我和沈砚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站在窗前，看着第一缕温和的阳光照进城市。
“他叫什么名字好？”沈砚轻声问。
“叫念安吧。”我说，“思念过去，更要平安未来。”
念安在襁褓里打了个哈欠，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粉嫩的团子。
方伯端来温水，笑着说：“先生，先生，外面有人在清理街道了，日子要慢慢好起来了。”
“是啊，”我看着沈砚温柔的侧脸，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都要好起来了。”
我关掉了地下室的监控，那里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上辈子的仇恨随着方晓山的死烟消云散，这辈子我守住了爱人，护住了孩子，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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