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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到陆星延发来的动态故事,她这两天总往图书馆跑。那些关于“冷暴力”的委屈像被晨雾打湿的纸,渐渐洇开成理解的水痕。她知道他不是故意冷落,李萌偷走的核心算法、林教授频繁出入档案室的身影,都像无形的网,缠得他喘不过气。

“这些注释看得懂吗?”管理员阿姨端来杯菊花茶,指着文档里密密麻麻的代码,“上次那个计算机系的小伙子,总对着这些字发呆,说比解密码还难。”

苏念的脸颊微微发烫,翻开最上面的文档。陆星延的代码逻辑缜密,注释却简洁得近乎冰冷:“// 循环体用于数据清洗”“// 该函数返回最优解”,像台精准的机器在自说自话,看不到半分温度。

她突然想起他写给她的那些注释——“你的平仄是未解的算法”“月光的流动速度=你的语速÷2”,那些藏在字符里的温柔,和眼前的专业注释判若两人。

“阿姨,我能借支笔吗?”苏念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她坐在陆星延常坐的位置,阳光恰好落在“数据清洗循环”那行注释旁。笔尖悬了很久,终于落下:“// 这段循环像等待春天的种子,在黑暗里悄悄攒着劲儿”。

写完又觉得不妥,在旁边补了行小字:“别让代码冻着了,给它披件诗的外套吧。”

改到“最优解函数”时,苏念的笔尖顿了顿。她想起陆星延帮她恢复《海子诗集》里的随笔,说“每个字的倾斜角度都藏着心跳”,便在注释栏里写道:“// 这个函数是给数据披的月光外套,摸起来会发烫哦”。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给她的“注释改造计划”伴奏。苏念越改越起劲,把“变量初始化”写成“// 给每个数据取个温暖的名字吧,比如‘念’或‘星延’”,把“异常处理模块”改成“// 当代码哭了,记得像哄小猫一样拍拍它”。

这些孩子气的注释像给冰冷的代码插上翅膀,在泛黄的文档上飞成诗。她不知道的是,书架后有人轻轻按下了快门——陆星延站在阴影里,看着她低头写字的侧影,手里的咖啡杯早已凉透,屏幕上江翊刚发来消息:“李萌把修改后的算法交给林教授了,注释风格和你平时的完全不同。”

傍晚闭馆时,苏念把改好的文档放回原位,犹豫着要不要留张便签。指尖刚触到纸页,就看到陆星延的签名旁多了行小字,是用红笔写的:“// 种子在春天会发芽”,笔迹和她上午写的如出一辙。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转身时撞进片沉得像深潭的眼瞳里。陆星延就站在书架旁,怀里抱着本《算法导论》,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掀起一点,和文档里他画的自画像重合在一起。

“这些注释……”苏念的声音细若蚊蚋,手指下意识地绞着帆布包带子。

“比我的代码更有生命力。”他的耳尖泛着红,从怀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开的页面上,是她改的所有注释,每个都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 苏念牌外套很暖和”。

苏念突然想起他动态故事里的海边,金色粒子组成的“春暖花开”里藏着小太阳。原来他把她的每句话都当了真。

“李萌改的注释很奇怪。”陆星延的声音低了些,翻开另一页文档,“她把‘加密模块’写成‘// 用于隐藏关键参数’,但原始代码里根本没有加密功能。”

苏念凑过去看,发现那段代码的变量名很眼熟——“yulanxing_1223”,1223是他父亲的忌日,“玉兰星”项目的代号。她突然想起自己改的“月光外套”注释,背后似乎也有个模糊的星型印记,当时以为是笔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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