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他的耳尖有点红，“就像我能看出，你画我的时候，笔尖在发抖。”
苏念的脸瞬间烧起来，像被泼了盆热水。她把书往怀里抱了抱，转身想走，却被陆星延叫住。
“你的笔记本。”他把她落在桌上的本子递过来，翻开的那页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幅用代码画的简笔画——一个女生低头读诗的侧影，头发被风吹得扬起一点，旁边写着行小字：“比算法更难解析的，是你的睫毛。”
苏念的心跳得像擂鼓，指尖抚过那行字，突然觉得那些冰冷的代码，在他手里变成了最温柔的情话。
闭馆的铃声响起时，两人并肩往阅览室门口走。管理员阿姨笑着说：“你们俩倒是般配，一个看诗一个写代码，安安静静待了一下午。”
苏念的脸瞬间红了，刚想解释“我们不是……”，陆星延却先一步开口：“阿姨再见。”
走出图书馆，暮色已经漫了上来。陆星延把那本《中国现代诗歌精选》借给苏念，书里夹着张便签，是用代码写的：
“while(1) {
printf("你的侧影，是我解不开的算法");
}”
苏念把便签夹在海子诗集里，抬头时，看到陆星延正望着图书馆的钟楼，眉头微蹙。“怎么了？”她问。
“钟楼的报时声，”他侧耳听着，“每分钟比标准时间慢两秒，十五年前就是这样。”
苏念愣住了。十五年前，正是陆星延父亲出事的年份。这缓慢的报时声，和“玉兰星”项目，和那些藏在代码里的秘密，有什么联系？
晚风卷起地上的银杏叶，打着旋儿飘过他们脚边。苏念握紧手里的《中国现代诗歌精选》，突然觉得那个画在笔记本上的侧影，像个等待被破译的密码，而密码的另一端，是陆星延不为人知的心事，和一个她不敢深思的谜团。
她不知道的是，陆星延的电脑包里，放着一枚刚收到的匿名芯片，上面刻着的符号，与苏念画的小太阳惊人地相似。而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江翊刚发来一条消息：“林教授今天去了档案室，调走了十五年前的项目日志，里面有你父亲的签名。”
第5章 共享的文档
图书馆三楼的文学区总弥漫着旧书特有的沉香，苏念把《海子诗集》按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指尖划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烫金标题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张教授的群通知："周三前提交小组作业，用跨学科方式解读自选诗歌，提交形式为在线共享文档。"
她的目光越过书架缝隙，落在斜对面的计算机科学区。陆星延正坐在靠窗的位置调试代码，屏幕幽蓝的光映得他侧脸线条愈发冷硬。上周在通识课上，他们被随机分到一组，当时苏念的脸烫得像揣了个小太阳，而他只是平静地说："建个共享文档吧，实时协作。"
"选哪首诗？"陆星延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手里还抱着《数据结构与算法分析》，书脊硬得能当砖头用。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和苏念总穿的鹅黄色卫衣形成奇妙的对比。
苏念把诗集往他面前推了推："这首吧，我们初遇时掉的就是它。"
陆星延的指尖在"春暖花开"四个字上顿了顿，睫毛垂下的瞬间，苏念看见他耳尖泛起的微红。"可以。"他拿出手机，点开文档编辑界面，"我负责技术实现，你写解析。"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0485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