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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支持扶苏,本就是为儒家利益,若扶苏不成,自有人选替代。

赌注,岂能押在一人身上?

九原郡

玉漱公主倏然惊醒,发现身旁看守之人已换,从那个双手诡异的女子变成了蒙面少女。

她自幼长在深宫,从未受过这般怠慢。

这几日的遭遇令她受尽委屈,对赵壹及其属下满心怨恨。

见身旁女子闭目调息,对她的动静毫无反应,玉漱公主心思浮动。

她偷偷瞥向车外,琢磨着逃跑。

"劝你别动歪念头,免得自取其辱。”那女子忽然睁眼,冷冷瞥来。

玉漱公主辩解道:"我...只是想方便。”

"我陪你。”对方并未阻拦,率先跃下马车,示意她跟上。

玉漱公主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见对方身姿飘逸,心中暗自羡慕。

她不懂武艺,身为弱女子,纵有报国之心,也只能选择和亲这条无奈之路。

何其可悲?

然而,当她途经另一辆华美马车时,隐约听到一阵细微声响,令她怔在原地。

那声音极轻,似呜咽,又似低吟。

若不靠近,根本难以觉察!

她凝神望去,借着月色发现马车正轻微晃动。

幅度极小,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这...

她虽未经人事,但和亲在即,临行前宫人早已教导过男女之事。

然而,纸上谈兵与实际体会,终究相去甚远。

此刻,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惊雷般震撼着她的认知,令她呆立原地。

一旁的少司命面纱之下,亦是双颊发烫。

大司命早已委身赵壹,他虽不沉迷女色,却常召她伺候。

大司命初次顺从后,便不再抗拒后续要求。

少司命心有踌躇,每每避开夜色行事。

若非玉漱公主需解手,也不会撞见这般窘境。

少司命冷眼扫过玉漱公主的面庞。

还不快走?

为免惊扰车中人,她只用唇形示意。

玉漱公主神情恍惚地离去,归来时二人心照不宣绕了远路,待回到宿处已是许久之后。

车厢里一片沉寂。

玉漱公主满腹疑云: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身为和亲公主,若无大过,理应被送往咸阳。

即便不入京,战报中也该有她的下落。

若存杀心,何必留她性命?

既不杀也不放,将她困在九原郡,对十九殿下有何好处?

赵壹待她疏离冷淡,玉漱公主从未想过其他可能。

实则赵壹对玉漱公主毫无兴致。

留她一命,只因后世传闻频提其名。

在他看来,这绝色美人不过是件稀罕玩物,权作消遣。

除此之外,别无它用。

他虽憎恶异族,却不愿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计较。

至于护送咸阳?

荒谬!兵力吃紧,岂能为个摆设分派人手?

留作人质牵制敌国,方是上策。

大司命却会错了意。

今夜缠绵时,她格外殷勤。

赵壹暗自失笑——没料到一个和亲公主竟能惹来争风吃醋?他佯作未见大司命对玉漱的防备,手掌再度游走。

次日清晨,小圣贤庄客院。

梳洗完毕的扶苏正向童子询问面见伏念之事。

他更想拜会荀子,却知晓唯有先说服伏念,方有机会。

"扶苏公子。”

清朗声音传来,一位俊逸男子执儒家礼含笑而立。

"在下张良,可否邀公子共用早膳?"

"原来是子房先生!"扶苏眼中一亮,"久仰大名,求之不得。”

齐鲁三杰之一的张良!虽非伏念,亦是良机。

扶苏最怕的不是冷遇,而是被客套地疏远。

冷脸尚可争辩,漠视则万事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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