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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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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他的目光慌乱地从她依旧精致的脸上扫过,那惊鸿一瞥却像被强光灯闪过的照片,死死印在了脑子里。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僵硬地转过身,拉着女儿踏上台阶。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把思语塞进教室,他立刻掉头,几乎是跑着冲下楼,急切的目光在人流里焦灼地扫来扫去。
可是,那抹白色已经不见了,像一滴水溶进了大海,连点水花都没留下。
失落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口。
他信步在儿童中心空旷的院子里踱着。
午后的阳光透过宽大的梧桐叶,在水泥地上洒下细碎摇晃的光斑。
眼前是嬉闹的孩子和等待的家长,脑子里却翻江倒海,全是她刚才的样子——那双骤然亮起的眼睛,那轻轻摆动的裙角,那股穿透时光的清冽气息。
二十年。
算不上翻天覆地,却也足够让黑发里掺上银丝,让少年的棱角磨成尘泥。
她,大概也是送孩子来上课的吧?
这些年,每个周六周日,他就在这座城的各种儿童中心、培训班之间疲于奔命,像只被看不见的鞭子抽着转的陀螺。
或许她早就是这里的熟面孔,只是命运的轨道挨着走,却从没碰上过。
也许,这偶然的相遇,是命运迟来的敲门声?
这些年,她过得怎样?
还好吗?
那些曾经的梦想和锋芒,是不是也被这琐碎的日子磨平了棱角?
疑问像水底的暗流,无声地翻腾。
他轻轻叹了口气。
抬眼看向大楼出口,放学的人流正涌出来,喧闹声浪扑面而来。
他猛地一个激灵,心往下一沉——坏了!
接思语的时间,竟在恍惚中错过了!
他拔腿就朝教室方向冲,现实的焦灼瞬间吞没了刚才那片刻的迷惘。
二“老婆子”这称呼,不知啥时成了他对妻子孙璐璐的日常叫法。
有了孩子后,生活的砂纸就一天天打磨着两人的脸和性子。
他心里对这称呼有点警惕,总觉得“唠叨”是往某个深渊滑的第一步——那意味着对自己能耐和处境认了命,只能靠没完没了的碎嘴子发泄挫败。
小时候,爹妈的唠叨就是家里永不消停的背景音,说着说着总会变成刻薄的数落,刀刀见血。
大一时,村里那个公认最窝囊的男人岭仔,就是用这种没完没了的数落,把独苗华生逼上了绝路。
华生跟着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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