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05911" ["articleid"]=> string(7) "584792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56) ",努力适应新的生活。

下班后跟同事去吃路边摊,周末去公园写生,偶尔也会想起家里,但更多的是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过去了。

直到一年后的那个下午,我接到了堂哥的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犹豫和急切:“如意,你赶紧回来吧,许愿他…他住院了,肾衰竭,很严重。”

我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肾衰竭?

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要换肾才能好。”

堂哥叹了口气,“你爸妈快急疯了,到处找你,说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托了好多关系才要到你手机号。”

挂了电话,我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个从小抢我东西、花我钱、从未说过一句谢谢的弟弟,那个像吸血鬼一样吸走我前半生的人,此刻却需要我的肾才能活下去。

我恨他吗?

恨。

可听到他病重的消息,心里还是忍不住抽痛。

毕竟,我们流着同样的血。

最终,我还是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

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想做个了断。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而刺鼻。

我推开病房门,看到许愿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完全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

我妈扑上来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如意,你可算回来了!

你弟就指望你了!

医生说,亲属配型成功率最高,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爸蹲在墙角抽烟,看到我,掐灭烟头站起来,眼神复杂:“如意,爸知道以前对你不好,但这次,求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救救你弟。

他要是没了,我们老许家就真的完了。”

许愿睁开眼睛,看到我,虚弱地说:“姐。

我不想死,你救我。

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看着他们一张张憔悴而急切的脸,我突然觉得很讽刺。

他们从未关心过我过得好不好,却在需要我的时候,理直气壮地向我索要健康,甚至生命。

配型结果出来那天,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配型成功。

医生找我谈话,把捐肾的风险一条条列给我看:“术后可能会出现感染、出血等并发症,远期来看,肾功能也会受到影响,不能干重活,不能熬夜,饮食也要格外注意。”

我听得很认真,"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0389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