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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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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努力适应新的生活。
下班后跟同事去吃路边摊,周末去公园写生,偶尔也会想起家里,但更多的是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过去了。
直到一年后的那个下午,我接到了堂哥的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犹豫和急切:“如意,你赶紧回来吧,许愿他…他住院了,肾衰竭,很严重。”
我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肾衰竭?
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要换肾才能好。”
堂哥叹了口气,“你爸妈快急疯了,到处找你,说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托了好多关系才要到你手机号。”
挂了电话,我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个从小抢我东西、花我钱、从未说过一句谢谢的弟弟,那个像吸血鬼一样吸走我前半生的人,此刻却需要我的肾才能活下去。
我恨他吗?
恨。
可听到他病重的消息,心里还是忍不住抽痛。
毕竟,我们流着同样的血。
最终,我还是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
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想做个了断。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而刺鼻。
我推开病房门,看到许愿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完全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
我妈扑上来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如意,你可算回来了!
你弟就指望你了!
医生说,亲属配型成功率最高,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爸蹲在墙角抽烟,看到我,掐灭烟头站起来,眼神复杂:“如意,爸知道以前对你不好,但这次,求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救救你弟。
他要是没了,我们老许家就真的完了。”
许愿睁开眼睛,看到我,虚弱地说:“姐。
我不想死,你救我。
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看着他们一张张憔悴而急切的脸,我突然觉得很讽刺。
他们从未关心过我过得好不好,却在需要我的时候,理直气壮地向我索要健康,甚至生命。
配型结果出来那天,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配型成功。
医生找我谈话,把捐肾的风险一条条列给我看:“术后可能会出现感染、出血等并发症,远期来看,肾功能也会受到影响,不能干重活,不能熬夜,饮食也要格外注意。”
我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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