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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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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不是故意的?
也许,他只是被爸妈宠坏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话都是我妈教他说的。
那天晚上,我妈偷偷告诉我爸:“让她先答应着,等过几天她气消了,再好好劝劝,女孩子家,哪有那么大的脾气。”
我最终还是没能去成重点高中。
我爸以家里困难为由,没收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把我塞进了去电子厂的大巴车。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知道,我不仅被剥夺了上高中的机会,更被剥夺了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电子厂的日子很苦。
每天站在流水线上,重复着枯燥的动作,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
手指被零件划得全是小口,脚底板磨出了水泡,疼得钻心。
第一个月发工资,我攥着那沓皱巴巴的钞票,心里盘算着偷偷攒起来,也许攒够了钱,还能去读夜校。
可我爸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立刻把钱寄回家。
“你弟要买台学习机,两千多,你赶紧寄回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握着电话,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爸,我想留一点。”
“留什么留?”
他打断我,“你吃的住的都是厂里的,要钱干嘛?
你弟是咱家的希望,他的学习不能耽误!”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默默地去了邮局,把大部分工资寄了回去,只留下了一百块钱。
那一百块钱,我买了一本素描本和一盒最便宜的铅笔。
下班后,我就躲在宿舍的角落里画画,画车间的流水线,画窗外的月亮,画我想象中的大学。
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在电子厂待了三年,我从一个青涩的小姑娘,变成了同事口中懂事的许姐。
我学会了把委屈藏在心里,学会了对家里的要求言听计从,学会了在许愿打电话要钱时,哪怕自己少吃几顿饭,也要满足他。
我妈总说:“你弟还小,等他长大了,肯定会孝顺你的。”
我爸则说:“等你弟成家了,你就轻松了。”
我信了。
或者说,我逼着自己相信,不然,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二十四岁那年,厂里来了个新的技术员,叫林深。
他戴眼镜,说话温温柔柔的,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
他注意到我总是躲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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