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204505" ["articleid"]=> string(7) "584776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21) "下白大褂,动作利落地挂回门后的挂钩上,露出里面干净的校服。

他走到水池边,仔细地清洗双手。

我如蒙大赦,抓起书包就想溜。

“林晚。”

他叫住我,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转过身。

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我僵在门口,心又提了起来。

又要训话?

他看着我,目光平静无波,停顿了两秒,才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下次,别碰滚动的烧杯。

用坩埚钳。”

“……”我张了张嘴,一口气憋在胸口。

所以这一个半小时的地狱训练,就换来这么一句总结陈词?

重点还是我碰了滚动的烧杯?!

“知道了。”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飞快地拉开门,逃也似的冲进了昏暗的走廊。

冷空气扑面而来,我才发觉自己后背的校服都汗湿了。

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但更深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沮丧和无力感。

王晓晓那些“他绝对对你有意思”的鬼话,此刻听起来荒谬得像天方夜谭。

周予安看我的眼神,比看实验室角落里那瓶过期的浓硫酸还要冰冷。

他对我,大概只有一种情绪:麻烦。

一个需要他牺牲宝贵时间(以及一件校服)来处理的、笨拙的麻烦。

周四的“刑期”如期而至。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稍微没那么紧张了,但沮丧感只增不减。

练习内容升级到了“溶液的配制与转移”,要求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我看着那小小的电子天平上跳动的数字,感觉自己的头发正在一根根愁掉。

周予安依旧穿着那件旧白大褂,站在我斜后方,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监工雕像。

他偶尔会拿起我配好的溶液,对着灯光观察颜色,或者用pH试纸快速测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指出:“浓度偏高0.01 mol·L-1。”

或者“移液管尖没靠壁,残留液多了0.1毫升。”

每一次精准的打击,都让我想把头埋进装氯化钠的大广口瓶里……算了我怕咸死我。

就在我第N次试图将溶液从容量瓶转移到锥形瓶,手腕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时,身后传来他清冷的声音:“手腕稳,倾倒速度匀速。”

我努力照做,但效果甚微。

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根针,准确地刺破了实验室里"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0334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