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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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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1) "下白大褂,动作利落地挂回门后的挂钩上,露出里面干净的校服。
他走到水池边,仔细地清洗双手。
我如蒙大赦,抓起书包就想溜。
“林晚。”
他叫住我,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转过身。
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我僵在门口,心又提了起来。
又要训话?
他看着我,目光平静无波,停顿了两秒,才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下次,别碰滚动的烧杯。
用坩埚钳。”
“……”我张了张嘴,一口气憋在胸口。
所以这一个半小时的地狱训练,就换来这么一句总结陈词?
重点还是我碰了滚动的烧杯?!
“知道了。”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飞快地拉开门,逃也似的冲进了昏暗的走廊。
冷空气扑面而来,我才发觉自己后背的校服都汗湿了。
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但更深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沮丧和无力感。
王晓晓那些“他绝对对你有意思”的鬼话,此刻听起来荒谬得像天方夜谭。
周予安看我的眼神,比看实验室角落里那瓶过期的浓硫酸还要冰冷。
他对我,大概只有一种情绪:麻烦。
一个需要他牺牲宝贵时间(以及一件校服)来处理的、笨拙的麻烦。
周四的“刑期”如期而至。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稍微没那么紧张了,但沮丧感只增不减。
练习内容升级到了“溶液的配制与转移”,要求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我看着那小小的电子天平上跳动的数字,感觉自己的头发正在一根根愁掉。
周予安依旧穿着那件旧白大褂,站在我斜后方,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监工雕像。
他偶尔会拿起我配好的溶液,对着灯光观察颜色,或者用pH试纸快速测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指出:“浓度偏高0.01 mol·L-1。”
或者“移液管尖没靠壁,残留液多了0.1毫升。”
每一次精准的打击,都让我想把头埋进装氯化钠的大广口瓶里……算了我怕咸死我。
就在我第N次试图将溶液从容量瓶转移到锥形瓶,手腕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时,身后传来他清冷的声音:“手腕稳,倾倒速度匀速。”
我努力照做,但效果甚微。
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根针,准确地刺破了实验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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